就在鴻鈞在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線頭中試圖找出破局之法的時候,一道道韻氣息卻是從不周山的一處飄渺而出,似乎有什麼了不得的大能就要突破聖階。鴻鈞趕緊對著三清、女媧一通檢測,發現這四人哪有半分有成聖的樣子。道韻距離女媧的道場倒是不遠,鴻鈞立馬在腦海中檢索出那個一直站在女媧身後的身影,應該是叫做伏羲,乃是女媧的大兄!
鴻鈞對於伏羲的印象可是不深,作為被選定成就人道的女媧的大兄,一直以來不顯山不露水,將女媧推上蒲團,自己則是死死的守著女媧的存在,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其他方麵都很難找到對方亮眼的地方。整場紫霄宮講道期間對方除了沒有選擇境界修煉以外可以說存在感極低。對於紅雲讓座的事情也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隻是死死的守在女媧身邊而已。場中突破準聖的存在中也沒有伏羲,甚至說他的實力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這飄渺的道韻真實的就是從他的道場逸散出來的,這一點絕對不會錯。如果說帝俊和太一沒有依照自己設定的道路,已經走到了成聖的邊緣,但就這道韻的強度來看,伏羲的成道似乎已經一隻腳邁過了那個門檻!現在隻需要不斷地積累道韻,成就聖人幾乎不可阻擋!這一點讓鴻鈞悚然驚懼起來,要是伏羲先於六人成聖的話,那麼鴻鈞的所有算計都將付之東流,有了伏羲頂在最前麵的洪荒生靈,勢必堪破自己的算計。即便自己出手直接滅殺了伏羲,先不說能不能輕鬆的做到,成聖之戰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打敗應該輕而易舉但是要做到滅殺,鴻鈞沒有這樣的把握!
即便是滅殺了又如何?伏羲成聖本身就將自己紫霄宮講道德一切徹底推翻,鴻蒙紫氣徹底變成笑話,他在要掌控六聖就隻能成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伏羲這種默默無聞的給自己一個大的,鴻鈞表示接受不了!
相較於自己的計劃,自己座下的六人想要成聖還需要極大的機緣,即便自己不惜工本的硬推其中的極為成就聖人,隻怕也難以徹底將非境界功法成聖的謀劃徹底烙印在洪荒生靈的修煉之中,萬族競發的話,越來越多成就聖人的存在可就是要重現三族鼎盛時期,那個連羅睺也隻能被迫隱於幕後施展陰謀詭計的時代,這根本就不是鴻鈞可以接受的。
因此,鴻鈞當機立斷的將接引和準提引到自己麵前,任何他們開始述苦,投訴分寶岩看人下菜碟的卑劣行徑等等,這才安撫的說道:“天道恒常,終有起伏。先天法寶皆是自主尋主,非是可以強求之局。既然你等法寶短缺,倒是有個好出去!你等且去找你大師姐,她手握造化鼎可以孕育法寶,不妨去求她一求!”
接引和準提之前被鎮壓在紫氣之中,浮浮沉沉好久,原本醞釀的悲苦情緒此刻早就散的七七八八,因此那哭述如同乾嚎一樣,生硬的令鴻鈞肝疼。但是為了自己的算計,鴻鈞還是耐著性子給出讓他們去找女媧的主意。接引和準提聽道鴻鈞的說辭,趕緊就停了哭述,開始詳細的打聽起來,鴻鈞也是撿著好聽的說了起來,聽的二人心花怒放,之後也不演了,匆匆拜彆就朝著不周山而去。
鴻鈞看著離開的接引和準提,頓時笑容斂去,打出法決就要招來三清議事,這兩個禿驢要是連一個女媧都對付不了,也枉費自己的多番照顧了!因此,將三清引至紫霄宮,創造一個二打一的局麵就十分重要,因此三清必須在自己的監控之下,省的壞了自己的好事!
法旨傳到三清手裡,無論是葫蘆藤空間的太上,還是血池之中的元始都皺著眉頭應召而去,隻有那通天始終像是可以躲避法旨一般的在洪荒高速運動者,隻要鴻鈞不大動乾戈的利用天道傳音,隻怕短時間,通天不會奉詔!
其次,按照鴻鈞對於通天的運動軌跡判斷,他好像有意在女媧道場附近轉悠,想來應該是彆有所圖,隻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故意為之!因此,第二道法旨傳了出去,這道法旨是專門給太上的,這也是鴻鈞順便測試太上的,要求太上邀通天進入紫霄宮。
太上不解似的蹲在高空開始推演起來,最後輕鬆的打出法訣給通天。通天對於大兄的召喚沒有做思考一般,很快就也朝著紫霄宮飛來。
至於此刻出了紫霄宮的西方二人則是相互推動之下,去往不周山的速度又是快上幾分,與趕赴而來的三清剛好檫身而過。太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元始高傲的眯眼看著狗攆一般的接引和準提,冷嗤一聲!至於匆匆而來的通天,對著大兄恭敬行禮,便是走到太上身後,說道:“大兄急召於我,可有要事!之前我在不周山感受到一種極為深邃的道韻,隻是總也抓不住根腳,若是無事,可否讓我先行離開?”
太上在推演中也知道道韻之事,雖然沒有推算出這個道韻的源頭,但是依舊對於此時此刻被鴻鈞召集的事情做了聯想,轉身對著通天喝道:“此乃師尊召喚,你怎可如此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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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腦子裡過了一遍太上的言語,險些問出哪個師尊,最後像是想明白一樣,訕訕的應道:“機緣之事,何其寶貴!大兄等自去與我分說一二,今日這詔我還真的不能應承,還請大兄幫我!”
太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罵道:“通天,往日你驕縱些也就罷了,此次師尊第一次召集我等三人,你怎可失了禮數!?”
通天還想反駁,元始插嘴說道:“就是!就是!通天總是這般丟我等麵皮,大兄著實需要好好敲打才是,不然成聖之事,隻怕要橫生枝節!若是讓其他人先我等成聖,就問你如何是好!師尊既然有召,必然有了不得的大事,可以比這更大的機緣?”
通天頓時不乾了,大兄罵我那叫規勸,你跑出來冷嘲熱諷的算的什麼?就要出聲反唇相譏,卻是被太上一手把住自己的手腕,也不待自己開口便帶著自己朝著紫霄宮疾馳而去。通天扭捏幾下手腕,卻是掙脫不得,隻得任由太上拉著,徑直就進了紫霄宮,元始緊隨其後。三人見到背手站在大殿中心的鴻鈞,太上執禮嚴謹,元始語氣親近,隻有通天滿臉醬紫,隨便躬身在太上話語末尾將自己的名字加在見禮的問候中,便是凝結一個蒲團,便是一屁股坐了下去,驗收正到了修煉的重要時刻,有甚事隻管和大兄說了便是,一切皆從大兄指揮便是,便是閉目進入修煉之中。
太上對鴻鈞解釋道:“適才我那三弟言說遇到不小機緣,偶然遇到道韻,十分有所心得,隻是道韻難存,無比細心參悟才是,還望師尊見諒!”
元始出言就要揭了通天的老底,隻是大兄在側,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甩袖表達對於通天的不滿。三個人,三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看的鴻鈞也不知道該為這樣的局麵高興還是用其他的情緒。說到底這一切本身就是鴻鈞設計出來的,但是這種矛盾半公開化的場麵鬨到自己麵前,多少讓自己有些下不了台,因此隻能含糊兩句就算將此事放過。
之後鴻鈞開始以上次太上過來請教功法的事情做引,就要端起師尊的架子,開始要和太上重新之前的討論,至於其他,鴻鈞也是不加一言。太上看起來聽的津津有味,元始雖然並沒有開啟斬三屍的修煉功法,依舊聽的有模有樣,偶爾還問上幾句,惹得鴻鈞開懷不已。至於通天,就當他死了好嗎?不要在鴻鈞麵前提他!
另外一邊,不多時接引和準提就來到了女媧的道場,對於沉浸於研究的女媧出了普通的防禦類的小陣隔絕內外,守護道場的力量近乎於無。因此,西方二人很輕鬆就走進女媧道場,然後一聲聲師姐的叫著,仿佛有多親近一般!
女媧對於兩個禿驢未經自己允許就闖進來的行為皺眉不已,剛好卡在自己研究的關鍵節點之上,也沒有心情和對方過多的交流,便是輕聲喝道:“好個師弟,倒是打上我道場,有甚要事?今日我偶有所得,不便招待,你等自行離開便是!莫要擾我!”
接引權當沒有聽到女媧的嗬斥,依舊一副笑臉,親近無比的叫道:“師姐!你我紫霄宮一彆已經萬年不止,今日特意過來叨擾,也是看顧師姐一番,還請師姐原諒一二。”
準提接話道:“師姐!師姐!想我西方貧瘠,不得不在洪荒遊走,尋摸一些天才地寶,今日恰巧路過,便來討杯水喝,還望師姐垂憐!”
女媧繡眉緊蹙,被這一聲聲師姐叫的渾身不自在,當下卻是不好趕人,隻得收了研究的造化鼎等物,這才揮手布置一番,引他們二人對麵而坐。心不在焉的女媧說不到兩句話就陷入研究的關竅之中,因為無論接引和準提如何討好,如何乞求,女媧總是已讀亂回的各說各話,一場交流搞得西方二人的道心幾度崩潰!
但是為了法寶,接引和準提也不準備要臉了,開始胡攪蠻纏起來,說什麼他們少了對敵的手段,說什麼你那裡有可以孕育先天至寶的造化鼎,萬望能夠對他們二人施以援手,二人感激不儘等等。至於聽道女媧的耳中,著一些信息都是不連貫的,因為被二人打斷自己的研究心底也是越發的不耐起來,就此站起身來,收了案幾和果品等物,就冷言冷語的下起逐客令:“二位,你等水也喝了,事也說了,現在我的研究正值關鍵時期,就不招待了。他日等我研究有成,再與兩位敘談,而且自行離開吧!不送!”
熟知女媧的知道這就是女媧的常規操作,但是這讓西方二人作何感想?叭叭的舌頭都麻了,就這?接引神色不善的站起,對著女媧就是惡語相向道:“女媧!你如此慢待我等,可是欺我西方積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