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著急的處理了惡屍的事情,轉身死死的盯著元始,他的二弟他最了解。不要看現在已經恢複了一半,但是太上知道,這個驕傲的二弟,遭逢這樣巨大的打擊,並不會像通天那樣很快恢複過來。按照之前的定計,是要裝作重傷後才返回洪荒的,要什麼開辟混沌,假的再真也是假的,哪有放開防禦任由混沌蹂躪一番來的真實?
但是,太上還就這麼乾了,隻有有些神不守舍的元始和神經大條的通天對此沒有半分懷疑。被太上死死盯著的元始,本來筆直的肩膀很快就塌了下去,不等太上訓斥,直接說道:“大兄!不要說了!我知道你對我不放心,但是,你隻要記的我們三人本來一體,正如你了解我一般,我也了解你!你並沒有對我們說實話!我們已經上了鴻鈞的菜單,等待我們的隻有一個結果,就是我們都將被鴻鈞暗算致死!防不住的!”
元始的聲音越來越小,始終躲避著太上的目光,一副鵪鶉的樣子,看的太上也不知該罵出聲來還是安慰幾下,頓時也是愣在當場!通天卻是去而複返,將一切看在眼裡,卻是沒有現身,他也想知道太上會說些什麼。
太上長歎一聲,對著一處叫出通天的名字,元始悚然,原本放在太上麵前的軟弱一下子全被他收了起來,就連那雙丹鳳眼也銳利無比。直到通天不緊不慢的出現,一副匆忙趕回來的樣子,元始這才表現得少了幾分攻擊性。要是讓通天看到自己之前得慫樣,元始說不得就要發一通邪火,就是太上阻止也不行,不找回場子來封通天的口,隻怕將成為元始的心魔,心境都要崩開一角。
太上也是怕出現這樣的結果,因此叫破通天隱藏的事情,通天也裝了一個匆匆趕來的樣子,算是將這件事抹過去了。就在太上放鬆的片刻,元始卻是反應過來,對著通天便是罵道:“藏頭露尾,小人行徑!通天!這就是你的德行?你給我過來,看打!”
元始怎麼看破的,通天以為唬弄過去了,長吸了一口氣,就是這口氣將一切都給推翻了。要說這個世界誰最了解通天,太上隻能排第二,是他元始!他們之間的爭鬥在烈度上有所誇張,但是是真的一直爭鬥到現在啊!二者的理念不同在於,元始始終端著盤古元神孕化的架子,雖然沒有真的看不起誰,但是更偏愛根腳好的卻是不爭的事實。
通天對此則是嗤之以鼻,父神都身隕化作洪荒了,自己三人又錯過了洪荒很大一段的曆史,可以說起點高沒用,被搶跑了,要不是苟過龍漢量劫,說不得就要死在其中也說不定。羅睺和鴻鈞的大戰他們是看到過一鱗半爪的,他們與這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都大。這種獨一檔的存在的壓迫感,讓通天連追趕的心思都差一點斷在當場。
也就是二者得了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不然一人完勝之下,洪荒早就易主了,哪裡輪得到他們現在成聖做祖。因此,即便沒有創立截教之前,找到一線生機的理念就已經常常被他掛在嘴邊了,因此才會廣泛截教各族生靈,希望采集眾家之長,找到一條能夠填補與鴻鈞之間差距的路來。
也就是因此,元始開始挑事了,對於頻繁進入三清道場的各族生靈和通天交好的事情那是越看越不順眼,沒辦法,這種本質上的理念不和,根本就沒有調解的可能。最後太上隻能做那個惡人,將通天趕出昆侖讓他長時間在洪荒遊曆。當然說法和做法都很具有太上的風格,說的話和做的事都無可指責,但是元始幾乎霸占昆侖這一點怎麼洗!?
無奈之下,太上也乾脆退出昆侖,看起來平衡了,但是真的平衡了嗎?沒有!作為三清中的三弟,被大哥和二哥聯手欺負,自己可以不計較!但是你不能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動不動就對自己吆五喝六的,今天還動上手了?你的糗態誰稀罕看似的!
通天也惱了,揮動拳頭就迎了上去,嘴裡罵道:“元始!少給我擺二哥的架子!我認你你才是,不認你怎麼了?就你這動輒打罵的樣子,你哪裡是我二哥,你是我爹!今日!不捯飭明白,始終過不去,就好好打過一場。裝什麼裝?今次就真的!我怕你不成?”
話畢二人就戰在一起,原本太上就沒想好說什麼,短時間二人知根知底的也鬨不出什麼大事來,索性不管了,坐下就開始推演起來。講真!太上始終覺得對付鴻鈞容易些,這兩個二貨,成天天的打打打,乾脆打死一個算逑!
元始和通天的對戰都還在可控之間,沒有動用法寶,隻是法術和拳腳的交錯,隻是經過史詩級強化的通天在混沌之中對元始的壓製上了一個新台階,原本應該幾天幾夜分不出一個上下的局麵才是。但是不出三招,元始就被通天一拳打飛了出去,直接進入混沌之中,頓時悶哼聲響起。.
通天不要命的衝進去將元始給拎了出來,元始的麵色已經一片醬紫,發狂一般的啊啊啊的叫個不停,手腳並用的折騰著。想想也是,他一個法術型的聖人對戰戰士型的通天,還是現在區域的場地,不是純粹找虐嗎?想到此處的元始開始變態了,罵的那叫一個難聽,翻舊賬這樣的傳統手藝都給整出來了,通天想死!非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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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手中的拂塵變成劍,也不管會不會傷到二人,照著二人就是一頓削,元始的發髻都給打亂了,頭發鬆垮了不少,甚至又一縷頭發將半邊臉都給遮住了。通天身上的道袍現在成了超短裝不說,身上的劍痕縱橫交錯的,看起來駭人無比。
見到太上真的發火了,二人立馬都閉嘴了,但是太上應該是氣到一定程度了,劍又變回拂塵,又是好一頓打!實在受不住的二人開始相互指責起來,都要將此事的鍋狠狠的扣在對方的身上,迎來的又是一頓毒打!
雖然這樣的打沒有多少的實際傷害,但是被打的開始怕了,開始討口,開始賣乖,開始相親相愛一家人的表演起來,但是太上就是不停手。元始實在是怕了,乾脆就要嗷一嗓子哭出聲來,太上那叫一個氣啊!這個不省心的玩意,丟人現眼!通天開始還好,任由打罵,但是看著太上如此失態,也是害怕了,沒臉沒皮的千百發誓,萬般保證的,聽的太上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頓抽打持續了很久,很久!元始最終沒有哭出來,通天的口水也是說乾了,太上這才將拂塵甩進自己的臂彎,對著現在乖巧無比的二人,聲色俱厲的說道:“知道那樣的結果如何!不知道那樣的結果又如何?我等現在還能逃得過小心翼翼的活著!那冒似隨時隨地監察我們的感覺會自己解除不成?”
“龍、鳳、麒麟三族拚到最後幾乎絕跡,這就是事實!不是我們不想就可以不接受的!鴻鈞勢大,至少現在我等三人沒有匹敵的資格,要不這樣!洪荒我等就不回去了,上麵應該是此世間之後的世界,我們到裡麵稱王稱霸去,怎麼樣?”
元始表情有些動容,太上聲音就拔高幾分,繼續說道:“怎麼著?你還真想這麼乾啊!你信不信我等隻要這樣做,那個時間下一刻就會直接崩潰!沒有我等在此抗住,你覺得那樣的未來還會存在?”
元始的脖子不由得一縮,太上也是罵累了,聲音這才小了下來,說道:“知道必死就退縮了,要不乾脆,我們集體出了此地就直奔紫霄宮,來個壯烈一點得死法,怎麼樣?通天!回答我!”
邪火燒到自己屁股的通天乾笑兩聲,委屈的叫了一聲大兄就沒有聲音了。
太上哼了一聲,說道:“沒到最後一刻!你們都給我站直了!”,麵前二人乞丐一般,也是身子撐直,儘量表現出精神氣來。太上的聲音又小了些,說道:“當初我在葫蘆藤秘境得到那些畫麵的時候,也是萎靡了許久!你等一時接受不了,大兄也可以理解。但是,我等作為父神嫡脈,有義務守護住父神孕化的洪荒,這不是能不能的事情,這是必須要的事情!我們可以苟著!可以退讓!可以犧牲!可以舍棄!但是,獨獨沒有放棄這個選項!”
太上的聲音又開始大了起來,說道:“你可知這些畫麵來自於誰?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是天道!他現在幾乎已經被鴻鈞給奪舍了!但是,他還是將這一切千方百計的傳給了我!因為他還沒有放棄!甚至隻要我等給出信號,給出可以與之配合鎮壓鴻鈞的信號,無論真假,他都會義無反顧的配合我們!你們!知道嗎?!”
又是一條重磅消息,但是這一次,二人都沒有再有所動容,隻是靜靜的等待太上的訓斥。太上接著說道:“剛才我又是推演了一番,倒是得到一種可能,就是我等可以鎮壓鴻鈞,甚至最後成功了,隻是洪荒因此徹底淪落,我等也消失了!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我推演出來的,最好的結果了,你們!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