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啟走的很安詳。
在他死後,王守之急忙上前對林墨發動了【榮譽市民】,鮮血染紅了林墨的衣衫,他疼的倒在了地上。
冷月趕忙上前,為他解開鮮血淋漓的衣服,然後給他包紮傷口。
小果擔心的蹲在哥哥身旁,從兜裡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塞進林墨的嘴巴。
以前她每次在孤兒院被阿姨們罵的時候,哥哥就會給她一塊大白兔奶糖。
“隻要吃了糖,就不會難過不會疼了。”
楊樹總是對她這麼說。
後來,小果就記住了這句話。
她如今又原封不動的對林墨說,“哥哥,吃了糖就不疼了。”
林墨咧嘴朝她露出一絲笑容。
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就是暴徒對他的重要性,他說不明白是什麼感覺。
總之和以前自己一個人生活時是不一樣的。
以前自己在公司的公寓樓裡,每到下班就把自己關進房間內,衝本就不在的父母說說話,然後就把自己鎖在房間,拉上窗簾……
整個房間都是黑漆漆的。
林墨就抱著身子縮在床上。
那種難以言說的孤獨感,你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尤其到了六日,彆的員工都回到各自家中,與自家的家人團聚,林墨就窩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的,一睡就是一個白天,等醒來時,窗外的夜色是黑的,而房間內隻有自己一個人。
他望著窗外的黑夜。
那種孤獨感,就像黑夜侵蝕了他的全身。
所以,暴徒對他的意義是什麼呢?
是一起陪伴彼此,走過這段艱難的歲月。
是生活中的朝夕相處。
是點點滴滴的瑣碎……
“好了,你們可真玩命,槍法再偏一點,就打到腎了。”
冷月沒好氣的吐槽。
陳雪依卻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他要腰子也沒用。”
“不是,你咋知道沒用?!”
林墨氣的漲紅著臉大吼,周圍的人都大笑起來,在這屍體遍布、鮮血淋漓的街道上,終於響起難得輕鬆的笑意。
但很快。
笑聲就戛然而止。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電台,臉上寫滿了沉重。
“好了,沒多少時間了。”
林墨抬頭看了眼深空的倒計時。
“我們接下來,趕緊布置下外圍吧。”
大家都沉默的點點頭,四散行動起來。
廣播電台。
這個地方,是屬於東新聯軍的幸運寶地,林墨曾在這裡發表講話,擾亂了天國的軍心,東新聯軍曾在這裡轉移,救了三萬人的生命,而現在……這剩餘的兩萬左右東新聯軍的人,也將在這裡……
爭奪他們下一輪的入場券。
【10:23】
【10:22……】
第二輪最後的十分鐘。
遠處傳來呼嘯的引擎聲,人們開著車爭先恐後的朝著廣播電台衝來,等臨近廣播電台,前排的車輛急刹劃出長長的車轍印,後排的車輛來不及反應,接二連三的撞擊在一起。
有的人當場出車禍死亡,有的人受了重傷。
所幸這場連環追尾事故,大家都是同一個目的地——廣播電台,所以提前刹車,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哪怕受了傷的人,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們焦急的打開車門,爭先恐後的朝著廣播電台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