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墨喊出‘抹殺’的字眼後,所有西南武裝的人員,在一瞬間就消失了!
毫無征兆!
沒有絲毫準備可言!
林墨的聲音一出,那一麵十人高的羅漢牆,就在刹那間消失不見。
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地上的繩子。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連一根發絲都沒留下!
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那些人似乎壓根就不存在這人世間,在人們眼皮子底下,徹底蒸發的乾乾淨淨。
柳鎮南抱著自己的妻子呆愣在原地。
王生博啞然的張大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包括暴徒的幾人,也都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虛空,剛才這裡明明有將近一百人疊加在一起,現在、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這、這怎麼回事?!”
王生博驚恐的大叫,顫抖的看著眼前這幕。
他一把就抓住林墨的衣襟,狠狠的將他拽在身前,槍口死死的懟在林墨腦門上!
“你特麼把我的兄弟都變哪兒了!”
“快給老子變回來!”
“老子那些兄弟!快都變回來!!”
王生博紅著眼眶,像一條餓狼衝林墨歇斯底裡的嘶吼。
林墨卻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阿骨立馬衝上前來,抓住他手腕,硬生生的將他手中的手槍舉在天空中,不管王生博如何掙紮,他都掙脫不開阿骨恐怖的力道。
他隻能無助的看向柳鎮南。
“老大!你說句話!老大!!”
“咱們的兄弟都沒了!西南武裝都沒了!!”
這一刻,王生博無疑是崩潰的,他作為西南武裝前線的指揮人員,從最開始柳鎮南在隨江市成立安保公司,他就和這些兄弟感情很深。
大家一起執行任務,一起喝酒打鬨……
他們早就成了一起並肩作戰的夥伴了!
但現在,近百人在人間蒸發,毫無征兆!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柳鎮南卻一臉平靜。
不,也不能說是平靜,而是人在最崩潰絕望時,其實……就變成了麻木。
“生博,彆鬨了。”
他隻是沙啞的說了句。
王生博臉上憤怒猙獰的表情,隨著柳鎮南這一句話,而被逐漸的撫平。
這句話遠比看到近百位兄弟蒸發來的更紮心。
那話裡的含義,縱使王生博是個大老粗,也能明白——
柳鎮南在說:這是我授意林墨如此做的。
“為什麼?這、這……你為什麼?!”
王生博踉蹌的後退兩步。
他靠在牆壁上癱軟的一點點滑落在地。
暴徒七人都沉默的站在原地,包括林墨同樣沉默,他不是個殺人狂魔,沒有殺人的嗜好,這一切……都因為他想活著,他想讓暴徒活著。
‘在遊戲裡,各憑本事。’
這是暴徒幾人總愛掛在嘴邊的話。
但直到經過很多次遊戲後,才明白這句話有多麼殘酷。
若想做到這句話所說的,就需要泯滅掉一切的人性。
突然間,林墨似乎明白了神徒世界出現的意義,參與死亡遊戲,並非是‘主辦方’的最終目的,他的最終目的,是通過死亡遊戲,來選拔一個個毫無人性的人……
再根據腦海裡的那家夥所說。
神,就是從人性向神性的轉變,而這個過程,就是在泯滅人性。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