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勳和周德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
這點林墨單憑現在僅有的線索，無法分析出來。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兩人應該存在某種矛盾。
這源於自己對李國勳的觀察，在當時聽到大喇叭的廣播時，李國勳臉上驚恐的表情是無法騙人的，那是一種下意識本能的反應。
而現如今周德對林墨所說的，也更加確認這一點。
不管周德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是在說李國勳的壞話。
“我們還是去我辦公室聊吧。”
林墨倒是想不同意，但現在沒得選。
幾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怪物護工們就圍繞在幾人身邊，像是簇擁，也像是挾持，眾人跟隨著鬼潮緩緩下樓。
周德扭動著肥胖肉瘤的身軀，在前方帶路。
出了宿舍大樓，在快要到達辦公大樓時，林墨目光瞥了眼暗紅夜色下的食堂。
此刻，食堂大樓的大門已然緊閉。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恐怖的噩夢，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而很快，林墨又看到了馬勝，他還沒死，也是被一群怪物護工簇擁著朝辦公樓走來，兩人隔著茫茫鬼潮對視了一眼，馬勝眼中劃過一道陰狠的神色。
來到了周德辦公室。
辦公室內，隻有周德和林墨九人。
老舊的辦公室，難掩曾經的富麗堂皇，水晶吊燈上落滿了灰塵，奢華的檀木書櫃中，透過玻璃能看到裡麵擺放著各種獎狀和獎杯。
‘平揚市傑出慈善家’
‘金廣省勞動模範’
‘大夏優秀養老院……’
這些獎狀獎杯，似乎在努力證明著曾經天恩養老院的輝煌。
在周德的邀請下，幾人坐在了沙發上，一位無頭助理走了進來，給幾人倒上茶水，見慣了怪物護工們各種醜陋扭曲怪異的模樣，眼前無頭的助理，反倒顯得令人倍感親切。
“各位請喝茶。”
周德坐在辦公椅上，笑眯眯的示意。
林墨假意端起茶杯，佯裝喝茶的模樣，實際上一口也沒喝。
誰敢在鬼蜮裡亂吃亂喝，那和找死有啥區彆！
咕嚕咕嚕！
阿骨一口將茶喝儘，痛快的抹了抹嘴，“把我都嚇渴了，再續一杯！”
林墨，“……”
“我知道你們是來此地的調查員。”
這時，周德緩緩開口。
“實不相瞞，我們這些被困在鬼蜮裡的鬼，也想儘快擺脫鬼蜮，好早日投胎，所以我願意全力配合各位，我可以給你們安排護工身份，讓你們能順利查明此地……”
在聽周德說話的過程中，林墨聞到了辦公室內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味道林墨有些熟悉。
嗯……這不就是手臂上那股難聞的藥味兒嗎？
林墨臉色不由微微變了變。
此刻想起這股味道，不光在周德的辦公室裡聞到了，他還在宿舍大樓也隱約聞到了這股難聞的藥味兒。
“你們不能相信李國勳的話！”
“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