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肯定的？”
賀道緊張的掃了眼班裡的同學。
這些同班同學，除了剛才課上怪異的笑容，似乎再沒其他彆的奇怪的地方，他們的表現也很像一個正常學生，但不知怎麼的，雖然看上去是正常人，但他們總給賀道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切正常，但又一切似乎都不正常。
“他們應該就是活生生的人。”
林墨再度強調了下自己的觀點。
“這是07級鬼蜮，雖然級彆很高，但不至於這麼多鬼產生意識形態。”
“之前王叔曾給我講過。”
“越高級彆的鬼蜮，母鬼就越會擁有自己的意識，而子體鬼則附庸於母鬼，可顯然鬼蜮中不可能存在這麼多母鬼，而作為子鬼，它們又不可能存在如此清醒的意識。”
“就拿當初匾家村來說。”
“雖然匾家村的村民，全體都是子鬼，但他們看似是正常人，實際上存在嚴重的刻板行為。”
“而這樣的刻板行為……”
林墨掃視了一眼班裡的同學。
“我在這些同學身上根本看不到。”
“剛才我去找李秀萍，可以說不光李秀萍，她身邊的那些同學，也都表現出戒備和警惕，你們何時見過鬼有如此豐富的表情？”
“所以，他們恐怕也是人！！”
說著，林墨深吸口氣，繼續緩緩道。
“但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好消息。”
“簡單來說，我們就是剛入這塊遊戲場的萌新，對於鬼蜮的一切都處於小白的狀態，完全不了解。”
“而他們這些人，相當於是鬼蜮的原住民。”
“他們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甚至對這片鬼蜮禁地都了如指掌了。”
林墨說著，不由看向冷月賀道幾人。
“你們知道，萌新意味著什麼嗎？”
幾人都沉默的屏住呼吸，下意識握緊拳頭。
林墨輕歎口氣，“萌新意味著要交學費，如果需要墊腳石，那毫無疑問，我們就是最好用的墊腳石了。”
在得知這些師生，都是活人之後，林墨並沒有任何輕鬆，相反內心更加沉重！
人往往有時比鬼更加恐怖！
說實話，鬼是沒啥心眼子的。
它們按照鬼蜮製定的潛在規則，在鬼蜮中運轉，隻要你能找到這些潛在規則，那麼對付鬼蜮中的鬼還是比較容易的……
但是人，可就未必了。
人知鬼恐怖，鬼知人心毒。
這世間任何一個物種，恐怕都沒人心眼多。
“總之我們要小心。”
林墨謹慎的提醒。
“大家都小心行事，嚴格遵守命令，千萬彆任性胡來。”
這場鬼蜮明顯和其他鬼蜮不同。
以至於林墨這位鬼蜮老手，都必須要小心謹慎，不能按照之前鬼蜮的經驗來。
很快，上課鈴響起。
林墨幾人快速回到座位，雖然對這鬼蜮的運作還沒完全摸清，但有一點幾人都能確定，那就是得當個好學生，任何違背這個概念的，恐怕會有意想不到的災難。
上午第二堂課，是數學課。
一位中年男老師講課。
這男老師講課時，林墨幾人也不敢看他，一直就低著頭，在筆記本上佯裝一副做筆記的模樣。
這就像平日裡學生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