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的內科主任劉哲東也來了,不僅是他包括協和的內科主任柳曉北也趕到了科院。
這一點不管是李四麟還是盧院都承認,在西醫方麵東院和協和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他們兩個就守在電話旁,不斷地在和烏市人民醫院的醫生在進行溝通。
窩子病原名是出血熱,到現在為止不管是中西醫都沒有特彆有效的辦法。
他們在指導那邊的醫生如何進行有效的緩解。
就像是李四麟之前說的補液,這是在休克期間使用的,但同時還需要利尿素,因為出血熱很容易導致腎衰竭,如果在京城也許還能進行透析,可是當地根本沒有那個條件。
就算是烏市有,病人也沒法過去,因為從奎屯到那邊近三百公裡,出血熱病人經不起折騰的。
甚至現在都沒有足夠的檢驗手段來確定到底是不是出血熱,隻能通過“三紅三疼”以及是否和老鼠等動物有過接觸來判斷。
不過在得知已經確定這病人與老鼠有過非常直接的接觸和已知的症狀來判斷,誤判的可能性很小。
“準備維生素c、k,氫化可的鬆、安絡血,肝素,這些烏市的存量不足以支撐。對了那邊的人應該是夠的吧。”
柳博士在經過長達近一個小時的溝通後做出了這些判斷,並且他要求烏市的醫護人員在到位補液後,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繼續治療,因為他們的水平很難保證患者的生命安全。
除非是出現特彆緊急的情況,否則現在那邊需要做的是檢驗患者的血型和當地兵團人的血型。
在患者嚴重的時候需要輸血,到時候再檢查就來不及了。
大量的藥物已經開始準備,而這邊張老和盧院等人也寫好了自己所需要的藥材。
“生石膏,知母,大青葉,板藍根,黃連,丹皮,仙鶴草,黨參,麥冬,白術!”
這時候瘋子跑過來,“四麟,韓院電話,讓你去接一下。”
李四麟知道韓如瑜這時候絕對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後。
韓如瑜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四麟,北部爆發出血熱,我估計十有八九是你帶隊,你讓瘋子去我家,在書房的乙字櫃裡麵有一本《傷寒論》,是晉代王叔和的整理版本。”
我艸,這個不是失傳了嗎,怎麼如瑜那裡還有啊,傷寒論現在多是宋代或者明代的版本。
“對了,丁字櫃裡有《溫病條辯》,如果我記得沒錯,上焦篇第四條是銀翹散,第三十條是清營湯,下焦篇第十二條是青蒿鱉甲湯,第二十條是犀角地黃湯。”
“還有一本清代餘師愚的《疫疹一得》,在卷下,疫疹諸方第一個就是清瘟敗毒飲,這些你記下!”
“傷寒論帶上,保存好,其他的記下就可以,還有帶上人參和生大黃,芒硝紫草,我現在回不去,如果有進入少尿期的危重病人,讓他們馬上聯係我,我給出方子,我現在不知道患者的具體情況,沒法給方子。”
“四麟,還有一件事,衛生口來人了嗎?”
真的一點都不胡說,李四麟現在已經傻眼了,人家韓如瑜來到這世間是來治病的,而他真的感覺自己是來湊數的。
韓如瑜家的醫書到底有多少本李四麟真的查不清,反正她的書房少說有六七十平米,裡麵滿滿當當。
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書的時候還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麼多書你都看過,不可能吧。”
他記得很清楚,韓如瑜用溺愛的眼神看著自己,隻是微微點頭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