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還算是個爺們,當然這和大茂是他唯一的兒子有關係,他一咬牙,
“我不走,讓曉玲回去就行,四麟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放心,你許叔當年也玩過槍,這要是有事我拚了老命也得將大茂帶回去。”
李四麟知道當年許父的事情,人夠陰夠狠,真要是逼急了殺人也不是不敢的,既然這樣那就這麼定了。
從溫泉社出來隻有一條土路,雖然六十年代初簡單修繕過,可依舊是很難走。
一天隻有兩趟公交車,是346路,而且正要是大雨或者冬季冰雪天是不通車的,因為這道實在是沒法走,真要是雨季就連李四麟的吉普車走起來也很是費勁。
想到這李四麟再次聯係了王哲,通知他到土路前就停下,先不要進去了等著自己到再說。
海澱有兩輛麵包車,但李四麟不可能全部調過來,而現在想要臨時找外援也不可能所以他必須小心。
不要怪李四麟大驚小怪,在處理任何任務的時候都一定要足夠謹慎,現在也就是沒法聯係,否則他一定會找到更多的人來這裡。
哪怕是虛驚一場,也要這樣。
單槍匹馬的確是英雄,但英雄一般死的都快,他寧願當個慫貨,不管是任何時候隻要能拉來人他向來是不會自己一個做這種孤膽英雄的。
他還沒活夠呢。
到達土路的時候已經是快到十二點了,王哲他們的麵包車一直停在路邊,並沒有拉響警笛。
瘋子一眼就看到麵包車,一腳刹車站住了。
李四麟下了車和王哲打了聲招呼,
“武器都帶齊了嗎。”
“兩把五六半都荷槍實彈,子彈充足,其餘人都是五四式手槍,盾牌這些我們都一直放在車上,李處放心吧。”
李四麟車上也有兩把五六半,瘋子是莫辛甘,許父看到這個樣子真的有點害怕,至於的嘛,找自己兒子用得上這麼大陣仗?
“棒梗,害怕不。”
他回頭看了一眼,順手將一把手槍遞給棒梗,
“用過嗎?”
棒梗其實心裡很害怕,不過他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叔,我在學校練過,放心吧我槍法還不錯呢。”
“輕易不要開槍,這隻是讓你自保的。”
之後李四麟下了命令,“王哲這個所你來過嗎,有沒有發現異常。”
王哲想了想,“就是不太熱情,咱們這巡邏隊上崗也有一段時間了,溫泉社一次電話都沒有打過,我也問過李所長,他說都是鄉裡鄉親的,也沒必要麻煩咱們。”
李四麟歎了一口氣,自己還是沒有時間啊,真要是有時間應該每個所都來一趟。
這個不太熱情是什麼意思,李四麟繼續追問,
“我來那次是上午,也是幫著海澱治安處發一些資料,正好我們也沒來過這就順路看一下。”
王哲是工安學校的高材生,能力很出眾,從小也會一些武藝,來了之後沒多久就當上隊長了。
他上次來的時候就是感覺李大奎陰陽怪氣的,而且還有點希望他趕緊走的意思。
工安都是戰友,按理說就算不請客吃飯你也得說幾句,但是這李大奎就生怕他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