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挺有意思,田老狗這6個女兒的名字是,是田念娣、田來娣、田招娣,田引娣、田思娣,最小的女兒叫做田小花。
其中田思娣和田小花是雙胞胎,而非常巧合一點,她們兩個人都死了丈夫。
根據這幾個舌頭所說,田思娣主要在在門頭溝鎮是跟現任的清水公社的負責人關係比較曖昧,而且她本身就是礦務局工作。
田小花則是嫁到了洪水峪。她死去的丈夫是洪水峪村的村長。不過雖然她丈夫已經去世,但她還在洪水峪村,是婦女主任。
好家夥聽完了舌頭介紹,這一家子在附近可是權勢滔天呀。
李四麟很是納悶的一點,按理說門頭溝的官府應該對這件事嚴加看管,但是為什麼卻不聞不問?
舌頭所回答的卻讓他有些詫異,甚至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糧照收,錢照收,撥付款基本沒有。一個三不管地帶,也就是新來的公社負責人在上層關係比較好,時不時還能截留下一些物資和撥款。
到現在為止,這裡八成以上都沒有通電,更彆提什麼自來水了。
按他們自己的人說,他們這裡就是一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破爛地方,彆看戶口上都說自己是京城人。可實際上誰認識他們?
以前一年剩10塊錢算了不得的。現在打打黑工挖挖礦,這一年多多少少剩個百十來元,給家裡人添兩件衣服,過年多吃兩塊肉。也是還能做到的。
上麵根本對這邊是不聞不問,在上級官府看來這裡的人都死絕了和他們也沒啥關係。
李四麟聽到這出去抽了一根煙,畢竟他也是官府的一員。看到如今這個樣子,雖然和他沒什麼責任,可心裡也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在洪水峪有什麼異常嗎!”
雖然不舒服,但該問的還是得問,當李四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幾個人明顯露出了一些遲疑的態度。
“分開審訊。”
李四麟一把將一個人拽到外麵,他能看得出這個人是這幾個人裡麵條件最差的。
冬天還沒過去呢,其餘人都穿著雖然很臟很破可起碼是雙正經的鞋,而這個人的腳指頭還露在外麵。
不僅如此,這個人說自己三十歲,可麵相老的不成樣子,一眼看上去說他五十都有人信。
而李四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隻有他眼神變得閃躲,其餘人反應還真沒那麼大。
“你叫什麼名字。”
李四麟不經意的拿出五塊錢放在手裡,笑著看著他。
“領導。。我叫洪柱子家就是洪水峪的。”
哦,很上道啊,“洪水峪本來就有煤礦怎麼跑這挖來了。”
說完這句話李四麟將錢塞到他的兜裡,並且給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放心吧,我們會把你們幾個先帶到城裡去,而且這次隻要找到證據田老狗好不了。”
洪柱子並沒有太欣喜的表情反而一下子跪在地上,
“領導,我不要錢,我就想求你一件事。”
“說!”
事情也很簡單,他媳婦是生育的時候死了,留下一個六歲的閨女,一直以來其實也沒什麼,種地挖煤還是能養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