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開始往門口走了。
她要離開了？
徐一流如此想到。
如她所想，村長正往門外走，步子很慢，等徐一流判斷村長走到門邊的時候，她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
“祂將降臨。”
等村長關上門，徐一流才從原地走出來，毫不猶豫地取出繩子滑下去。
她如法炮製利用繩索翻牆，徹底落地走出一段距離後才回頭看。
她看到村長站在她關掉的窗戶邊，靜靜地看著她。
徐一流和村長對視了半晌。
幸好不是霍知也和盛莫做這件事。
確實挺嚇人的。
她得去找白祺她們了，看看她們的進展如何，以及為什麼她們能看到村長在樓梯口。
徐一流先給她們群發說自己辦完事了，馬上就去找她們，隨後飛快地跑到之前給白祺她們找的位置，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
她隨後就打字發短信群發給三人：【你們現在在哪裡？】
白祺依舊是最先回消息的：【那個睡覺的老太太家門口，我們在等你。】
蔣成君隨後和盛莫前後發了差不多的話。
這個速度差異倒是讓徐一流排除了非本人的情況。
她關掉手機就往那邊走，一邊走一邊對比角度變化，等快到的時候，發現老太太家門口的確可以看到那個房間的另一扇窗戶。
徐一流聳了聳略有些沉重的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等她走到三人麵前，三人都看出了徐一流有重要發現。
白祺先開口問：“之前不是老大帶我們來這裡的嗎？”
為什麼徐一流還要問她們在哪裡？
要知道，剛剛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她們三個都感覺十分詭異，一時不確定要不要說實話。
因為正常人第一個念頭就是，萬一是汙染物不確定她們的位置故意假裝徐一流來詢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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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這種想法就能排除，因為汙染物一直都知道她們在哪裡。
不如說汙染物才是無處不在的那一個。
徐一流坦白道：“我帶你們去的不是這裡，是另外一個地方。帶你們來這裡的，也不是我。”
蔣成君頓時站起身，她感覺有些冷，緊了緊衣服道：“這，這說明……”
白祺替她把不敢承認的事實說下去：“汙染物可以同時對多方下手。”
那麼她們之前結隊的行為真的有用嗎？
汙染物完全可以同時對兩個人進行精神汙染。
徐一流頷首：“不過，我認為是因為時間越長，汙染物對我們的影響就越大，才會從一開始的隻對付一個人到後來對付兩個人。如果時間線拉得再長一點，祂說不準可以一次對付我們所有人。”
蔣成君冷靜下來，說：“有道理，尤其是盛莫受傷了，我覺得他的受傷很有可能讓汙染物變強了不少。”
“唉。”盛莫隻歎了口氣，安靜聽她們說話。
徐一流衝老太太坐的地方抬抬下巴，示意換個地方說。
她們走出差不多半公裡後才繼續聊下去。
徐一流將剛剛在村長那個房間的所見所聞告訴她們。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覺得有沒有可能……”白祺說，“隻要到了附身的那一步，就能清除汙染物？”
蔣成君倒是不讚同：“那降臨呢？我覺得降臨很明顯是指汙染物出現吧。”
白祺反駁道：“老大說那些紙上一直在強調降臨，我認為降臨代表著汙染物能同時對我們六個人進行精神汙染。真正清除汙染物的方法，就是讓汙染物附身某一個人……”
這也意味著，她們需要乾掉一個清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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