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動靜太安靜了,安靜到盛莫幾人在懷疑白端笑到底有沒有注意到陳以甜的慘狀。
徐一流倒沒有在意,隻是叮囑她們趕緊睡一會兒,不要再關注那邊了。
她習慣了熬夜,一晚不睡也不會太難受,但這幾個人估計都不行。
說罷,她便先閉上眼。
陳以甜不怎麼樣,武力值一般,身手勉勉強強,下手也不夠黑,給她當對手實在不夠格。
拿來膈應白端笑是最好的選擇。
真正需要在意的就是白端笑,她的麵板和徐一流十分接近,甚至智力值還高出一點。據觀察,身手多半不弱,加上其多變難猜的心性,這個人實在棘手。
白祺能夠主動留下看著盛莫讓徐一流很滿意。
單論武力值,白祺自然不會是白端笑的對手。但白端笑對白祺的態度較為微妙,這份微妙加上白祺的謹慎,倒是比蔣成君留在這裡的安全概率大上許多。
簡單將這些過了一遍,徐一流漸漸陷入淺眠狀態,直到那諾某亞般的手機鬨鐘震動,她才叫醒蔣成君。
不出所料,儘管她隻搖了蔣成君,白祺和盛莫還是醒了。
徐一流低聲建議道:“睡不著就閉目養神,身體會認為你睡著了。”
白祺和盛莫都點點頭。
徐一流逐一觀察一遍幾人的神情,很快判斷這不是幻覺,和蔣成君一起放輕腳步下樓。
她們將腳步聲壓到了最低,目的就是不引起白端笑和陳以甜的注意。
可偏偏等她們走到門外,手電筒一照才發現門邊杵著一個人。
是白端笑。
她含笑看著徐一流:“我去過了,給你們當個向導如何?”
徐一流和她對峙片刻,說道:“行。”
看在眼皮子底下也可以。
由她應對白端笑算是最好的選擇。
蔣成君聞言便低頭編輯短信:【白端笑和我們一起去後山,你們不用擔心了,睡吧。】
睡覺仍然是養足精神的第一選擇,尤其是白天神經一直緊繃著的白祺,她太需要休息了。
徐一流站在中間,拿著手電筒時不時照照道路兩邊:“你昨晚是直奔後山?”
白端笑揣著兜:“是呀。”
之後便沒了言語,三人一路走到去往後山的小道。
夜裡果然無人再阻攔她們,三人暢通無阻走上後山的階梯。
手電筒的光落在周圍的草叢上——根本沒什麼草叢,都是堆積在一起的枯枝,樹木全都光溜溜的沒有任何葉子,與其叫這座山後山,不如叫它枯山更為貼切。
上了山後白端笑就向前了些:“我帶你們去暗室,跟緊了。”
暗室即是衝洗照片的小屋。
徐一流示意蔣成君不要出聲,跟上去。
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感受到白端笑的殺意。
她也沒有搞清楚白端笑到底出於什麼心理,一直站在門邊守著等她們出門。
神經病的心思太難猜了,尤其是利益導向不明的神經病。
徐一流和蔣成君都留意著四周坡度和高度變化,防止白端笑將她們帶入什麼斷崖,但白端笑還真的將她們領到了那間小屋麵前。
她指了指門:“要進去嗎?”
徐一流微笑著說:“你走前麵吧,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