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命令如雪崩般從王座滾落,砸向這個本已搖搖欲墜的帝國。但弗雷爾德的怒火遠未平息,他要的不是遠方的勝利,而是眼前的肅清。他要讓那些敢於動搖、敢於觀望的牆頭草,在恐懼中哀嚎。
刺殺,開始了。
第一個目標是財政大臣,那個哭訴糧價飛漲的老頭。他沒有死在陰暗的角落,而是死於回家的路上。一輛失控的懸浮車以自殺式的姿態,將他的座駕撞成了燃燒的鐵餅。官方通告輕描淡寫:一場不幸的交通事故。
第二個是掌管內政的伯爵,他曾在議會上對“自由貿易區”的政策提出過溫和的質疑。三天後,他的屍體在自家彆墅的遊泳池裡被發現,死因是“酒後失足”。他的家族被迅速羅織了“偷稅漏稅”、“勾結暴星”等一係列罪名,家產被儘數查抄。
血腥味彌漫在每一個貴族的鼻尖。
這不是暗殺,這是宣告。
弗雷爾德甚至懶得掩飾,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看見,背叛者的下場,不,哪怕隻是“有背叛嫌疑”的下場。
執行這一切的,是城防軍將軍,布魯諾。
一頭銀發,滿臉褶皺的老將軍,此刻正站在帝都有名的“金絲雀大道”上。在他麵前,是帝國紋章院院長,菲利普公爵的府邸。公爵是三代元老,家族榮耀可以追溯到斯洛帝國建國之初。
布魯??手中捏著一張由國王衛隊直接送達的命令。紙張很輕,卻重如山巒。
“布魯諾將軍,菲利普公爵圖謀不軌,勾結星辰軍區,意圖顛覆王權。命你即刻率部查封其府邸,逮捕所有家族成員,反抗者,格殺勿論!”
命令的末尾,是弗雷爾德猩紅的親筆簽名,那潦草的字跡仿佛在滴血。
布魯諾麵無表情。他身後的城防軍士兵們神情緊張,他們握著槍的手,關節泛白。他們要衝擊的不是敵人的堡壘,而是一個帝國傳奇的家。
“將軍?”副官在一旁低聲詢問,聲音發顫。
布魯諾沒有回頭,他隻是看著那扇雕刻著雄獅與藤蔓的華貴大門。他認識菲利普公爵,上個月還在公爵孫子的生日宴會上喝過酒。那是一個溫和博學的學者,他最大的樂趣是整理帝國古籍,怎麼可能造反?
“執行命令。”布魯諾的聲音沙啞乾澀,像被砂紙打磨過。
“是!”
爆能槍的轟鳴撕碎了清晨的寧靜。華貴的大門在第一輪集火下就化為焦黑的碎片。士兵們如潮水般湧入,尖叫聲、哭喊聲、槍聲混雜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末日的悲歌。
布魯諾沒有進去。
他隻是站在門外,靜靜聽著。他能想象裡麵的場景,士兵們會砸碎每一件古董,撕爛每一幅名畫,將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貴婦、小姐從床上拖拽下來。弗雷爾德的命令裡沒有“體麵”這個詞。
一個年輕的士兵拖著一個大約七八歲的男孩走了出來,男孩穿著絲綢睡衣,嚇得渾身發抖,卻死死咬著嘴唇不哭。
“將軍!抓住一個小的!怎麼處理?”
布魯諾的目光落在男孩臉上,那雙眼睛裡沒有淚水,隻有一種超越年齡的、冰冷的仇恨。這眼神像一根針,刺進了布魯諾的心臟。
他想起了鄭北。
那個年輕人也曾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裡有惋惜,有期待,還有一種“你本不該如此”的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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