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烏斯情緒低落地想了一圈,最後發現——誒,他的母親惠特尼夫人倒是蠻符合這些特點的。
……
惠特尼夫人是弗朗茨三世王後中跟著他時間最長的女人。
在弗朗茨三世還在戰場上縱橫的時候,惠特尼夫人就跟在他的身邊,為他處理簡單的公務,充當解語花。
雖然蓋烏斯無法想象自己那位尖酸又刻薄、總是無理取鬨的母親充當解語花的模樣。
但萬一他父親就好這一口呢?
性癖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準。
雖然蓋烏斯前段時間用尖銳的語言攻擊過母親,但母子哪有隔夜仇呢?
更何況是他先低頭。
於是,容光煥發的惠特尼夫人和麵容灰敗的國王在惠特尼夫人的宮中見了麵。
“我打算搬去宮外住。”
惠特尼夫人說道:“總是待在王宮裡活動受限,讓人很不自在。”
“哦。”
蓋烏斯沒有異議。
搬出王宮去還能節省他一筆開支,他自然沒什麼意見。
更何況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
“我是有事來向您討教的。”
“你大了,我所謂的見解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
惠特尼夫人的語氣淡淡的,於是蓋烏斯知道,她還在因為母子倆吵架的事惱火。
到底有什麼事兒值得生氣到現在,連好話也不願意跟親生兒子說?
莫不是她那個情夫教唆的?
蓋烏斯有些惱火。
但為了找答案,國王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火氣,細聲慢語地把自己地疑惑闡述了一遍。
他想知道,從戰爭的角度要如何從這種困境中掙脫出來。
他說得仔細,惠特尼夫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好。
女人就是好哄,蓋烏斯想,她們總相信“真心對真心,石頭變黃金”這種老舊的諺語。
於是語氣隻要稍微緩和一些,她們總能努力地為你提供幫助。
“如果無法再向前哪怕一步的話,何不回過頭看看呢?”
“……那是什麼意思?”
“你相信馬修·麥迪遜嗎?”
“……”
蓋烏斯給不出答案。
於是惠特尼夫人垂下了眼眸:“如果你相信他,那便派人去和迪亞茲的那個亞曆山大議和吧。”
“……什麼?”
這是讓他投降?!
他絕不——
不,不,不……
是啊,不投降的話,難不成真的要等到迪亞茲的軍隊打到王都來,耗儘了他最後一點陸軍,等著自己徹底淪為傀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