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總喜歡這種款式的...會不會太暴露了？”宋天豪手在身側，攥的發白。
“怎麼，我這一身很醜麼？酒店賣的。”柳安瀾回眸。
“沒有，很好看...”
柳安瀾不曾多言，戴上泳帽跳進泳池。
池中宛如美人魚開始在水中遊動。
水麵輕蕩，一層層粼粼波光映在宋天豪墨鏡後的眼睛裡。
柳安瀾劃水而過，宋天豪肌肉線條悄然繃緊，身體卻紋絲不動。
“呼...”灌下一口果汁，強壓下翻湧的情緒。
可一股鬼火在心裡不斷憋悶積蓄。
“張總。”柳安瀾聲音響起。
宋天豪回神，對方已經從泳池中遊了一個來回，整個人站在水裡，水柱順著鎖骨下滑...
“怎麼了？”宋天豪眉頭低垂。
“你不說要回個消息麼，回完了嗎？咱們今天早點談吧。”
“回完了。”宋天豪乾巴巴的回了一句。
“柳總，我問你個事。”
柳安瀾遊到池邊扶著池壁，仰頭道：“您說。”
“你今天穿成這樣，是為了談合作麼？”
柳安瀾怔了一下，隨即輕笑：“這不是張總選的場地？我又沒帶彆的衣服，既然來了，總不能穿正裝下水吧？”
“所以你要是去彆的合作場合，隻要對方想，你也能穿成這樣？”宋天豪盯著她。
“張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柳安瀾眼神漸冷。
“沒什麼意思，我就隨口一問。”宋天豪側頭看向窗外，嘴角抿著，火氣露出三分。
“我不認為我的穿著有任何問題。你選的場地，你定的基調，現在反過來質疑我？”柳安瀾聲音也沉了下去，“張總，我們是成年人，成年人之間做事講的是尊重，不是揣測。”
宋天豪咬著後槽牙：“行，成年人，那我就直說了。你跟我合作，是不是也跟彆人合作？你見客戶是不是都這麼隨便？”
“張總，我雖然是乙方。但你如果要談合作，麻煩帶著對合作方最起碼的尊重。我今天來的時候是穿著正裝的，是你臨時告訴我在泳池談，我為了配合你，才現買了泳衣。”柳安瀾蹙著眉淡漠道。
“那你就配合得這麼到位？”
柳安瀾從水中脫出，重新披上浴袍，冷靜的看著宋天豪：“張總，你不覺得你說話很反常，很奇怪麼？”
宋天豪一怔，表情緩和：“抱歉，你來之前我喝了點酒，可能腦子不是很清楚...今天狀態不太對。”
“那就不打擾了，等張總哪天身體好了，我們再約。”
說完，柳安瀾披著浴袍轉身離去。
宋天豪無言，盯著她背影，太陽穴突突直跳。
直到柳安瀾徹底消失在泳池儘頭，宋天豪腰背一塌，身體像是被抽空了靠在躺椅上。
顫顫巍巍伸出手去拿桌上的酒杯。
剛舉到胸前，玻璃杯啪的一聲被捏的爆碎！
果汁跟玻璃碴子濺了滿身，右手已經愈合的傷疤再一次被刺開，血水順著掌心不斷流下。
宋天豪麵無表情撥開身上的碎玻璃。
“先生！先生您沒事吧！”安全員從對麵緊急跑了過來。
宋天豪抬眸，摘下眼鏡，滿眼的紅血絲。
“去給我拿個泳帽，綠的！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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