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燼緩緩開口：“不是。”
...
一個小時後問話結束。
一眾人員收拾好設備走出房間，大門重新被關上。
大門一合，房間重歸寂靜。
測謊員的雙腿卻驟然一軟，整個人差點跌坐在地，好在被唐波一把攙住。
他胸膛劇烈起伏，額頭沁出細密冷汗，聲音顫抖：“他的皮電和心率在所有核心問題上反應極低，大概率說的都是真的。”
唐波眉頭一緊：“你確定？”
“確定！他跟普通人沒有區彆，測驗曲線保持正常，幾乎沒有任何撒謊特征。書麵報告今晚就能出，唐部長，必須立刻...立刻告訴局長！”
唐波沉聲點頭，嘴唇也微微發抖：“我知道了，現在就去找局長。你們回去整理，把所有原始數據再核對一遍，不允許有絲毫差錯，第一時間把書麵報告給我。”
...
次日清晨，大門又一次被打開。
一道身影推開門，緩緩走進來，步伐沉穩而緩慢，卻自帶一種壓迫感。
蘇燼坐在沙發上，正對門口抬眸朝他看去。
來人年近花甲，顴骨高聳，眉骨厚重，眼窩陰影深邃，兩道劍眉，目光沉冷銳利。
灰白的頭發向後梳理得一絲不苟，鬢角斑駁，卻透著乾練。
男人徑直坐在蘇燼對麵，從懷中掏出一支煙朝他比了比，“介意麼？”
“來一根。”
男人笑笑，點燃自己口中煙，隨後將煙和打火機丟給蘇燼。
“人老就是有經驗，你還是第一個敢單獨見我的。我身上的這些枷鎖可以打開了吧？”
蘇燼話音剛落，脖頸的頸環哢噠一聲，自然下落。
“手銬腳銬等你出去會有人給你打開。”男人呼出一口煙氣，“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
“不知道。”
“好，那我告訴你。此地名叫永夜防禦局，全球一共八大分局，我是本局的局長顧仲山。”
“原來是顧局長，失敬。”
“不用客套。”顧仲山抬手打斷他道，“永夜防禦局成立於三百年前，由當時全球十大最強國聯合牽頭組成...雖然這麼多年政權更迭，但是始終是世界十大最強國在背後支持。”
“我們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發現異常、控製異常、避免異常擴散到公眾世界，保護人類社會免受傷害。”顧仲山頓了頓，忽然笑了下，“說起來我們機構跟你有些相似，你為了保護你妻子選擇遠離...這也是一種緣分。”
“這個世界受到一股神秘力量影響，很多本不該存在的東西出現，有的是在地下，有的在雲層之上，有的則是生活中的人和物突然發生變異...就像你一樣。”
“不，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在夢裡見過，你指的那些變異生物和物品應該對人類或者說活物有極強的殺戮欲沒錯吧？”
顧仲山眼底閃過一絲異色,點頭讚同道：“你說的不錯，你也確實與眾不同。我們仔細核查過...雖然你說的話非常可怕，但接觸過這個世界的隱秘，對世界可能會毀滅這件事整個永夜防禦局的正式員工都是高度相信的。”
“在我們看來末日與否，隻是時間問題...但根據我們的測算，無論如何也落不到我們這代人頭上，你的預言著實給了我們不小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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