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同誌,你看她剛才那話是瘋狗亂咬人,還是真有啥隱情?”
時櫻心中一歎,如果真因為自己讓何曉青出來了,那才是憋屈。
“趙場長!”
蔣鳴軒適時的插話進來,聲音清潤,條理清晰:“何曉青死無對證,任憑她說破天,也沒辦法讓死人開口。”
“不過,單憑她今天意圖破壞獻禮工程這一條,讓她在這裡改造就不算冤。”
一想到這,趙場長又後怕又惱火:
“說得在理。這要真讓她毀了圖紙,我也得遭連累。”
重新調查?算了!
忙碌了一早上,午飯倒還算豐盛。
飯後,趙場長把人帶到住所,指著堆成小山的包裹,對時櫻等人說:
“你們先前擱廠房的東西,還有工具,都拉來了。去瞧瞧,彆少了啥。”
時櫻走過去,目光掃過那堆小山似的物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何止是沒少,這架勢,怕不是把工廠廠房連帶她們工位上零碎都一股腦打包搬來了!分明是一副不放人的架勢!
連她的薄荷都沒落下。
趙場長臉皮有些薄,趕緊跑了,他們是勞改基地,也是有指標的。
這噴霧機噴杆可以自由伸縮,棉花噴完了,不還有玉米?
時櫻伸手把那盆薄荷撈了出來。然而定睛一看,她微微一愣。
不對,這裝薄荷的陶盆,釉色和紋路,和她記憶中自己那個陶盆不太一樣。
“這盆是我的。”蔣鳴軒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很自然地伸手接過了盆栽。
時櫻有些疑惑:“上次瞧見它,都快被你揪禿了,葉子都沒剩幾片,現在倒是長得挺精神?”
蔣鳴軒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鮮嫩的葉片,聲音低沉:“讓它長長,真揪禿了它會發脾氣了。”
時櫻笑道:“沒想到你還挺幽默。”
蔣鳴軒正色道:“幽默隻是我微不足道的優點之一,除了幽默,我還有英俊。”
時櫻一愣,笑得停不下來。
蔣鳴軒看著她的笑容,也跟著眉眼彎彎。
隻有他自己清楚,哪是什麼“怕它生氣”這樣的歪理由。
愛與重逢是他畢生所求。
再想摘葉子泡水卻是舍不得了,好好供著吧。
希望能陪它年年複年年。
……
兩天後。
時櫻的調試進入了尾聲,在她吹毛求疵改進了不下數十遍後,圖紙可以正式投入生產了。
這是農墾部的活,就不歸時櫻管了,但是,她向農墾部提出了一個要求。
她原本想著項目結束後,自己可能會被國安部帶走。
結果沒想到,一直到回到家裡,國安部那裡都沒什麼動靜。
還是王部長來的時候說,那位泄露技術的方技術員被抓了。
所以,時櫻身上的嫌疑就洗清了。
與此同時。
京市空軍政治部接收到了一則文件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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