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差。
這次訂婚,時櫻要求一切從簡,所以隻有兩家人在場,也沒有邀請要求朋友。
姚津年和蔣鳴軒,還有湯桐都來問過,全被時櫻推了。
真是夠晦氣的!
此時,邵家人也按照約定的時間迎了出來。
看到左擎霄,一時間有些錯愕。
左擎霄一身深灰毛呢中山裝,唇邊帶笑:“時櫻同誌邀請我當見證人,我怎麼能不來呢?”
眾人的目光移向時櫻,鐵簡文有心想上去搖一搖她,問問真假?
時櫻:“……是。”
左擎霄笑意更深,轉向邵老爺子:“老爺子,您不會是不歡迎我吧?”
邵老爺子嘴唇扯了扯:“怎麼會,你是櫻櫻邀請的,我們哪會有意見。”
邵承聿眸光深了深。
左擎霄這次來,肯定不是當見證人這麼簡單。
左擎霄的想法同樣很簡單。
雖然答應過時櫻,不動邵承聿,但邵承聿和時櫻訂婚後就是一體的。
他綁牢時櫻,不就等於綁牢了邵承聿嗎?
想到這,他笑容加深。
時櫻看著他奸詐的笑頭就開始痛了,現在不但得防著他,還得演戲,避免他看出端倪。
她趕緊拉住邵承聿的手,故作自然地對大家說:“都進去吧,彆站門口了。”
眾人這才湧進屋內。
廳裡原本溫馨的氣氛因為左擎霄變得有點僵。
有外人在場,鐵簡文精心準備好的禮物也用不上了,那東西在現在拿出來太惹眼了。
幾個邵家長輩把準備好的紅包交給時櫻,算是心意。
邵司令不在,作為男方家長代表,鐵簡文站出來說話
她看向邵承聿,神情嚴肅:
“承聿,你爸不在,我替他多說兩句。成了家,就得負起責任,要對得起櫻櫻,不能辜負了她。”
“你爸爸感情不順,有我的責任,我希望無論如何你都要站在櫻櫻身後,以她為先,不管麵對的是親人還是朋友。”
邵承聿重重點了點頭。
趙蘭花清了清嗓子,有些話她壓在肚子也想了很久:
“承聿,櫻櫻這孩子,要是哪裡做得不好,都是我沒教好。你彆打罵她,有啥事,來找我。”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邵承聿牽著時櫻的手,聽的也很認真。
他有多希望這些都是真的。
長輩的祝福,甚至是惠八爺的警告,他都覺得悅耳無比。
兩個孩子牽著手,但肢體上透露著僵硬,鐵簡文打趣道:
“櫻櫻害羞,承聿你就主動點,表示一下。”
時櫻輕輕歎了口氣,抬眸撞進邵承聿深不見底的幽沉眼眸,無聲地示意他——來吧。
她微微踮腳,將臉往前湊了湊。
下一瞬,清洌的氣息撞入鼻尖。
一雙溫熱的大手穿過她的腋下,另一手穩穩托住腿彎,邵承聿稍一用力,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
針織裙的裙擺翻飛,像是一幅養眼的畫。
時櫻忍不住低呼一聲,下意識地緊緊攥住他的手臂,指尖微微泛白。
周圍的歡笑聲此起彼伏,待她雙腳穩穩落地,心跳卻莫名的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