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櫻沉默了一陣。
“沒有如果,我也不會把他們放在一起比較。”
時尚文訕訕的不說話了。
“好吧。”
在時尚文轉過頭的瞬間,時櫻長呼出一口氣。
她垂下頭,明明這麼好答的問題,她剛剛居然遲疑了。
重新將所有思緒收斂,兩人來到了招待所門口。
時尚文那個得意勁兒又回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爺爺和父母都在門後的長椅上坐著。
顯然是在等著他。
他理了理衣服,提著食盒,昂首闊步的走進門。
“爸,媽,爺爺,幸不辱命!”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想和他們擁抱。
時家二嬸和時家老二滿臉喜色的起身,卻徑直略過了自家兒子,直挺挺走向了時櫻。
時家二嬸:“堂侄女,你遊行時看見二嬸了沒?”
“你也不知道提前說聲,這麼大的喜事,我們就帶著全家人都上京市觀禮來了。”
時家老二:“你不知道啊,你路過我麵前,二叔我激動的心差點跟著跳出來!”
時櫻笑著說:“也不是不想提前告訴二叔二嬸,隻是組織通知的也遲,這些天沒有招待好二叔二嬸,還望你們見諒啊。”
時家夫妻倆一想到之前自家人的洋洋得意的態度,臉有些發燒。
“哎呀,我們都多大的人了,哪用你招待,櫻櫻是國家棟梁,時間珍貴,還能浪費到這上麵。”
時家二嬸一時又有些後悔,之前給的紅包薄了。
要說巴結的想法,那肯定是有些。
但更多的是想表達歉意。
人家現在要啥有啥,還能找到他們,讓他們認祖歸宗,那圖的哪是那三瓜兩棗。
時尚文就在旁邊被乾巴巴的晾了十來分鐘。
他們寒暄完,時櫻趕緊讓他們先去吃飯。
直到這時,時家二嬸才問時尚文:“白天是怎麼回事,照理說你們兩點多就該結束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時家老二趕緊說:“彆聽你媽胡說,下午你們代表團來人傳話了,但說的太含糊了,我和你媽也沒聽懂。”
時尚文見自己終於被想起來了,表情有些幽怨。
他也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大致講了講。
“就從小和我比到大的那個駱千軍,他是我的替補,他給台階上抹了油,害我摔了一跤,差點就讓他替補我上場了……”
“……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但那個駱千軍說,咱家根腳不好,爸這麼多年升不上去也是因為這個。”
“我和堂妹還去國安部走了一趟,爺爺,咱家之前到底是乾什麼的?”
時家二嬸也有些緊張起來。
她這個公公,待人談吐都不一般。
讓她印象最深的一件事,還沒有鬨革命前,她那糊塗爸喜滋滋的淘回來一個據說是清代的瓷瓶。
拿出去四處炫耀時,她公公直接說:“是假的。”
她爸不信,專門去找了人看,還真是假的。
兩人就這麼聊到一起,後麵她和時老二相互看對眼,就這麼成了事兒。
後來她爸問她公公,怎麼一眼就看出那瓷瓶是假的?
她公公說,就是看它不順眼給糊弄過去了。
之前倒沒什麼,但到了現在可就有大問題了。
二叔公看向時櫻,有些遲疑。
雖然組織是輕拿輕放的意思,但未來什麼都不確定。
時櫻點了點頭,二叔公這才對著家人緩緩道來。
“我之前對你們說,我們這支是被家裡人趕出來,這些話是假的,我才是受到保護的人,是我大哥扛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