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停下腳步,倒吸一口冷氣。
姚父姚母屢教不改自殺,姚津年甚至成了受害者。這等於用最慘烈的方式,徹底斬斷了姚津年與他們之間的聯係。
當然,這為姚津年一定程度上的掃清了晉升的政治障礙。
第二層,姚津年立下的功勞尚未兌現,他們就死了。
這份功勞失去了庇護直係血親的作用,那剩下的所有功勳,自然就隻能集中在姚津年一人身上。
第三層……也是時櫻覺得最殘忍的。
他們用自己的死,在姚津年心口剜下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血疤。
這道疤,會在姚津年疲憊、動搖、想要退縮時,告訴他——你沒有退路!
你的前程是用父母的命換來的鮮血澆灌的,你隻能往前走,往上爬,走到最高處!
時櫻指尖冰涼,這簡直太可怕了。
姚津年如果再偏激點,還會遷怒她,與她反目。
好一個一箭四雕。
隻是這代價……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
時櫻苦笑一聲,澀意彌漫舌尖。
姚父姚母確實愛他,愛得深沉,愛得扭曲,愛得讓人不寒栗。
她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
人生總是在不斷的相遇與分離中交替。
有的人短暫的交集,但卻足夠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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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絢爛,足夠她用一生去回味,珍藏。
她沒有停留,轉身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三天時間轉眼而過。
期間,時櫻和幾個老教授出去聚餐,交了幾個老朋友。
二叔公那邊也沒閒著,帶著他們在京市好好玩了一圈。
第四天清晨,房門被毫不客氣地敲開。
當然,這是意思意思,很快,就是門鎖轉動的聲音。
緊接著,一人直接闖進時櫻的臥室。
“你還睡呢,你打算在這個窩裡悶多久?”
時櫻哼唧了兩聲,季陶君一把掀開時櫻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
涼意瞬間襲來,時櫻一個激靈,光著腳丫跳下床,左腳下意識踩在右腳上取暖,睡眼惺忪地哀嚎:“老師,您怎麼也學會這招了?”
季陶君有些得意:
“這是你媽教我的,果然管用。”
時櫻哭喪著臉,之前親媽掀被窩,現在老師也來掀被窩,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季陶君也沒客氣:“卷子寫了沒?圖紙畫了沒?指望天上掉餡餅砸醒你?”
時櫻徹底清醒。
這幾天確實有些懈怠了。
她趕緊衝進簡易的衛生間洗漱。
冷水刺激著皮膚,讓她打了個哆嗦,也徹底驅散了最後一絲混沌。
迅速收拾好自己,換了件乾淨衣服,時櫻走了出來:“老師,您找我有什麼事兒?”
季陶君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嘖了一聲:“你就穿成這樣啊?”
“啊?”時櫻一愣。
“你那些獎章呢?”季陶君提醒道,“彆告訴我弄丟了,帶上!”
時櫻這才注意到,季陶君今天打扮得格外正式,不僅是列寧裝熨燙得筆挺,連腳上的皮鞋都擦得一塵不染,顯然要去重要的場合。
季陶君:“怎麼,帶你去見見世麵,你不願意?”
她心臟沒來由地“怦怦”跳起來。
時櫻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光,“老師,什麼樣的世麵,還得帶著獎章去?”
她見過的世麵可不少了,一些平常的世麵已經不能再打動她了。
能讓季陶君如此鄭重其事地稱之為“見世麵”的……
那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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