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見過那麼多人,隻是掃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身體不太好,他的任務就是帶走霍老,雖然不知道迷霧要病秧子做什麼。
但一個病秧子而已,還不值得他們跟迷霧撕破臉。
薑峰坐在石塊上,腦子飛快轉動著,眼睛盯著那人的神色觀察著,確定對方不是在撒謊後,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他或許有法子了,隻是這誘餌得拋出去。
他在觀察獵鷹,獵鷹何嘗不在觀察他,見對方神色自若的模樣,雙手環胸居高臨下打量著,帶著幾分好奇。
“你孤身一個來,就一點不害怕嘛,也看不出來擔心醫院的樣子,萬一那家夥炸了醫院,你不是白白送上門。”
薑峰篤定道:“不會,他們如果想要我做事,那就不會炸醫院得不償失。”
“哦,你一個病秧子能做什麼事。”
“這個啊,那能做的事可就多了,畢竟我師傅是燈塔,他們找不到我師傅,找到我是找到我師傅的最直接線索不是嘛。”
咣當一聲,不知誰的槍掉地上去,發出突兀的聲音來。
獵鷹聞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他:“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薑峰神色坦然道:“我說他們拿醫院幾千條命逼我來,目的就是為了拉攏我師傅燈塔,我是他唯一的徒弟。”
“你說他們會殺了我嘛,殺了我,可就找不到我師傅了。”
“我師傅的本事,就算你們不是一夥的,也該知道吧,你還要用我來換人嘛,我知道你們不是M國特務,那是毛子國得?”
獵鷹目光銳利盯著他,試圖看出一點他撒謊的破綻,不管他怎麼看都沒有,也就是說對方說得是真得。
心砰砰跳得很快,臉色變來變去。
薑峰也不著急,就那麼神色自若坐著。
良久獵鷹目光灼灼盯著他,嗓音有些嘶啞:“你怎麼證明是他的徒弟,他們對你師傅禮遇,可不代表會禮遇你個病秧子。”
“你從他那學到了幾分本事?”
“你猜,我既然來了就知道自己跑不掉,與其跟著M國人走,我更願意跟著老大哥的人走,畢竟我們以前愉快合作過。”
薑峰在愉快兩個字上加重,眸子深處幽深一片,兩虎內鬥他才能得漁翁之利,不然他的軍火庫空間,指望他一個人壓製兩國的特務。
彆想了,根本不是對手,不如除掉一部分再說。
獵鷹隻覺得腦子像是被錘子砸過,想到迷霧的異樣,是啊,難怪他會親自出來執行任務,原來是知道燈塔的弟子是誰了。
瞞得可真是夠深的,這麼一比的話,他之前還覺得合作的事他們占便宜,現在看完全是迷霧占便宜啊。
薑峰歪了歪頭看向他,眼底平靜澄澈沒有絲毫敵意,溫聲道:“我能問問他是誰嗎?M國人還是島國人。”
“……那你願意跟我們走嘛,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身份。”
“當然,不然我主動告訴你,我是燈塔弟子做什麼,我難道不知道告訴你了,以後我就沒安生日子過嘛。”
獵鷹想了想也是,神色稍微放鬆了些,半真半假道:“他是迷霧,你們的人難道沒查出來嘛,他可是藏了不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