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代表著不幸,有血的地方就會有人傷亡,哪裡美了,這不是很殘忍的一件事嘛,你是醫生應該悲天憫人才對。”
孟扁舟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涼薄殘忍的笑:“那要看人的,那些賤命需要我憐憫嘛,又不是多重要的人。”
“人千千萬,死了就死了很重要嘛。”
陳玉婷沒想到他這麼說,隻覺得後背發寒:“……可你是醫生啊。”
“奧,知道了,你不用一直跟我強調這個,比起你姐姐的聰慧,陳小姐果然是愚鈍多了,好了做做戲可以了。”
“他們想必也談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孟扁舟緩緩起身,抬腳將那條死掉的魚踢下去,臉上帶著笑:“錦鯉吃同類你見過嘛,可是很有趣的,有空過來看看吧。”
陳玉婷聽得心底發寒,隻覺得眼前這人真得是有病,腦子還是有大病,一點悲天憫人的感情都沒有,好殘忍。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前院會客廳,聽著他們歡笑的聲音,像是局外人一樣進去坐下。
很快到了中午
祁柔熱情道:“白姐,咱們可以去吃飯了,嘗嘗我家的飯菜合不合口味。”
“好啊。”
白毓看向麵色不好的陳玉婷,挑挑眉關心道:“玉婷啊,你臉色看著不太好,可是身體不舒服。”
“奧,外麵風有點大,我被吹得有些頭疼,沒什麼的,多謝白阿姨關心。”
“那就好,身體可要照顧好了,以後出門戴帽子保護好頭,不然頭疼可是不好受。”
飯桌上大人們交談著,時不時話題會繞到他們身上,陳玉婷低頭吃著飯,一直不敢抬起頭看他,這個人帶給她的恐懼太深了。
一看到他的臉,她就會想到之前他滿臉興奮殺魚的樣子,就像是在殺人一樣,果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夏懷安看過來,笑著說:“扁舟啊,你們剛才是去乾什麼了。”
“釣魚。”
“……??”
陳玉婷抿著唇小聲說:“是去後院釣錦鯉了,我娘不是養了一池子錦鯉嘛,我們就去釣著玩了。”
“奧這樣啊,那很好啊,釣到了沒?”
“釣到了,被他當時就給殺了。”
夏懷安聞言神色一頓,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什麼叫殺了,不是釣著玩嘛乾啥要殺魚,這孟家少爺怎麼有些奇怪。
白毓瞪了一眼兒子,笑著結束:“我兒子是醫生,這一行精神壓力非常大,接觸的都是生老病死什麼的。”
“偶爾會為了排解壓力,家裡殺魚的活都是他來,可能是習慣沒改掉,一時才會把錦鯉給殺了。”
“是這樣啊,那沒事的,殺了就殺了吧。”
飯後兩家人繼續聊著,孟扁舟眼底的不耐煩越發嚴重,他的耐心快要耗儘了,不明白提親這麼無聊的事,為什麼半天結束不了。
陳玉婷看娘起身,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