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強敬業當年，也算是範長老的競爭對手了。”
一位屬下用試探性的語氣說道。
“沒錯，但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和他其實已經沒有交手的可能。”
護法長老，在八神宮是有特殊地位的。
身份、地位、享用的資源都在普通長老之上。
強敬業當年就三招落敗，幾十年下來，其實已無追趕的可能。
所謂的雪恥之戰，也隻停留在一句口號。
“但少一個潛在對手，總是好的。”
那位屬下笑著說道，討好之情溢於言表。
範玄哲擺擺手，給他一個淡淡的眼神。
“注意你的言辭！咱們身為護法，須維護八神宮利益。強敬業乃是長老，亦是需要維護的一環。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恐遭詬病。”
“範長老教訓得對，是屬下失言了。”
下屬連忙致歉，表情卻頗為輕鬆。
身為護法長老，範玄哲當然是聽得懂好賴話的。
嘴上雖然說得敞亮，但絕不會因下屬的馬屁而著惱。
“範長老，借一步說話！”
另一位屬下小聲說道。
“有什麼話不能堂堂正正說出來，非要搞這些名堂？”
範玄哲臉色微沉，出言責備。
卻借著責備的機會，向旁邊走出幾步，與同伴們拉開距離。
“事無不可對人言，咱們辦的是公事，不必私下交流，大家都是彼此的見證。”
“是是，範長老說得是！”
那位屬下笑著跟上來，連連點頭。
話音方落，另外幾人卻都忙碌起來。
有的手按腰刀在飛舟上巡視，有的走進艙室忙碌起來。
有的忽然想起尚未了結的事務，向範玄哲稟報一聲，便轉身走開。
一切都很自然，氣氛異常和諧。
“說。”範玄哲淡淡道。
那位屬下悄悄遞上一塊黑色玉牌。
低聲道：“屬下聽說，那烏極城有一道魔炎脈，能夠支撐某些魔係功法的修煉。”
“沒錯。”範玄哲點點頭：“你對魔功有興趣？”
“那種功法，屬下哪裡敢啊？”
這名屬下做驚懼狀，連連擺手。
“那這是何物？”範玄哲看著黑色玉牌問道。
此玉古氣滄桑，看著頗為老舊。
卻給人一種邪異之感，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它吸走了精氣。
“這是小人祖上傳下的物件，裡麵據說有一種玄妙的魔功，小人資質低微無法修煉，不如給範長老過過眼，看有沒有一點用處。”
範玄哲斜瞥著他：“你祖上出過魔修？”
“不不。”屬下搖頭道：“這東西的具體來曆我也不清楚，也許是祖上意外撿獲，或從彆處淘來的，所以才一直沒人能練成。”
“都知魔功強大，但你以為魔功那麼好練嗎？”範玄哲笑了。
“修煉魔功不僅要有法門，更要有魔氣支撐，兩者缺一不可。
“但即便如此，修煉過程也是凶險莫測，動輒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屬下臉色一變！
“這麼說，那些魔人，豈不都是從生死線上爬過來的？”
“那倒未必。”範玄哲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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