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傻,知道統籌力量,調配人手。”
林玄用淡漠的眼神看著槐氏一族的長老。
後者冷笑連連,不無得意之色。
“老夫可不是湖海莊園那幫蠢貨,身為天帝境強者,若連這點分寸都無,半生修行,豈不修到狗身上去了?”
湖海莊園急於奪寶,一直把林雪兒當成首要目標。
從始至終都沒把林玄當一回事,以致全軍覆沒。
而他之所以沒急著動手,便是在觀察戰局,審視對手。
從而得出一個結論——林玄才是最大的威脅!
所以,他才用兩位天帝壓製林玄,餘下的大帝境圍攻林雪。
他自己則掌控全局,防備一切變數。
若是林玄那邊情況不對,他隨時可以遞出殺招。
倘若林雪那邊久攻不下,他亦可出手鎮壓。
這樣的謀算,在他看來萬無一失。
拿下這對兄妹,隻是遲早的事情。
“你是把生死之爭當成下棋,認定這樣的謀算,能占儘先機嗎?”
林玄眼中,有著淡淡的嘲諷。
“難道不是?”槐族老者滿臉鄙夷:“老夫謀算周密,戰局儘在一握之中!”
他的拳頭在胸前緩緩握緊,向林玄展現那運籌帷幄的氣勢。
仿佛這一握,便扼住了林玄的咽喉。
仿佛已經握住了戰果,仿佛一切已成定局,仿佛形勢無可撼動,仿佛牢牢抓住了最終的勝利。
林玄搖頭嗤笑,眼神淡漠至極。
“吾非棋子,你焉能算度?”
“吾若為棋,天上地下,無人能執。
“苟天地為棋,能執者,唯吾一人而已!
“吾若執棋,孰能對弈?
“天上地下,無人能弈!
“天地之棋,唯吾執之!
“吾若行棋,天欲崩;
“吾若落子,地將裂;
“吾所謀之局,可讓乾坤逆亂,大道匍匐,諸天起漣漪!”
林玄的聲音無比淡漠,卻自有一股睥睨天地的威嚴。
在深淵中回蕩,久久不息。
聞者無不心神動蕩,竟莫名生出一種跪拜的衝動!
圍攻他的兩位天帝境,和繞行左右試圖圍攻林雪兒的幾位大帝境,意誌開始動搖,步伐甚至都有些遲滯了。
眾人無不震驚!
“該死!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這是蠱惑人心的手段,大家都清醒些!”
“原來是這種邪術,此人好生陰險卑鄙!”
有人大聲呼喊,聞者紛紛驚醒。
有人雙拳緊握,運轉秘法滌蕩心神。
有人甚至咬破舌尖,試圖用痛苦驅散心頭的陰霾。
但所有的嘗試,全都無用!
那跪地膜拜的可怕衝動,竟然源自於他們的心底,紮根於神魂之中。
與他們的神魂意誌無分彼此,無法剝離。
“不對!情況不對!”
“蠱惑人心的邪術,一旦被識破就會失效,但為何那種感覺,還未消失?”
“這好像……不是什麼邪術,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手段!”
眾人頓時慌了。
有人甚至動用神魂手段,嘗試驅除那種感覺。
但仍是徒勞!
他們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這感覺,他們清除不了!
“大言不慚,狂妄至極!”
槐族天帝境長老大聲暴喝,如同雷霆響徹深淵。
他的聲音比林玄更加高亢,也更加激烈。
且蘊含著天帝境威壓,試圖以此來壓製林玄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