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慢點,太,太快了...”
“我好脹啊...受不了了!”
當一個世界的位格比較高的時候,想要進入它,會有比較大的門檻。
或許物質生命,終身被困在“物質”裡,這輩子也接觸不到那些高位格的層麵,稍有觸碰便是灰飛煙滅。
可。
當一個世界的位格,高到某種程度時。
它的規則豐富複雜,它的邏輯豐富完整,便可以輕鬆接受一切外來的東西,然後讓其本土化升格。
某種程度上。
創造比起毀滅,需要更“勇氣”。
而這種位格到了極高層次的世界。
你的到來是否能被接受,也就不再是環境問題,而是運氣問題。
規則這一刻願意接納你、升華你,那你就可以;若它們不願意,若它們運行另一套底層邏輯,那你想儘辦法也毫無辦法,隻會煙消雲散。
又或者...卡在兩者之間,被折磨著“接納”。
......
隨著一聲聲響起。
艦長仿佛看到了自己。
一道身影在那無形的規則旋渦中痛苦掙紮,臉上滿是扭曲與恐懼。
他隻覺全身仿佛置身於無儘的絞肉機中,每一寸靈魂都被規則的利刃切割著。
突然,規則的洪流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原本排斥他的力量竟有了一絲鬆動。
眼睜睜的看著。
離自己很近,又仿佛很遠。
那身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拚儘全力順著那一絲縫隙往前擠。
可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成功進入時,一切又猛地收緊,將他死死卡住。
他的身體開始膨脹,骨骼發出哢哢的聲響,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被折磨到崩潰時,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出現,這股力量安撫著、對照著、流動著,讓規則重新開始接納他。
那身影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幾乎失去意識。
卻也在這一刻,那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最終變成了自己。
不,準確的說,是自己做回了自己。
他緩緩睜開眼,黑暗重新填滿了他的逐漸恢複的視覺。
可艦船裡冷清清的,似乎斷能了很久。
安靜,昏暗,落了一地的灰。
船員呢?都不見了,連痕跡都找不到。
隻是隱約有些熒光塗料在散發微弱的光。
艦長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身體還殘留著進入時的劇痛。
他強忍著不適,開始摸索著查看艦船狀況。
突然,一陣輕微的嗡嗡聲打破了寂靜,原來是艦長的個體輻射解開了應急密碼。
指紋可以造假,瞳膜也能隨便複刻。
但每個人不同的生物輻射波段,卻是難以改變的。
艦船的應急係統啟動了,微弱的燈光照亮了周圍。
艦長發現周圍的設備大多損壞,數據麵板閃爍著雜亂的代碼。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檢查時,腳下傳來一陣震動,緊接著艦船深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
艦長警覺起來,握緊了手中不知從哪摸到的一把匕首。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在一個艙室門口,他看到一個巨大的、散發著幽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