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見白老太爺已經沒有性命之危,也不願久留,轉身出了藥廬。
信與不信,由著他們。
國舅府。
白景安駕著馬車前來接白靜姝回府。
楚夫人很不樂意,因為楚傻子拉肚子剛好一些,需要白靜姝在身邊伺候著。
白景安說白老太爺病重,昏迷不醒,楚夫人才答應放行。
白靜姝帶著薑時意上了馬車,來到白府,就立即被帶去了重樓院。
白家大爺與白陳氏命人守在房間外麵,誰也不得擅自進入。
白靜姝有些不悅:“我祖父這不是好好的嘛,我看沒什麼事情,將我折騰回來做什麼?當我在國舅府的日子很安逸嗎?”
白家大爺端坐上首,冷不丁地嗬斥了一聲:“給我跪下!”
白靜姝被嚇了一跳:“爹,你這麼凶做什麼?娘,你看啊。”
白陳氏也冷冷地望著她,一字一頓:“我不是你娘!”
白靜姝想撒嬌,才發現,白陳氏竟然也麵沉似水,沒有絲毫平日裡的寵溺,頓時愣怔在當場。
“我,我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了嗎?”
白家大爺猛然一拍桌子:“說吧,你為什麼冒充我白修文的女兒?”
白靜姝“噗通”一聲,真的跪下了。
“父親,您……您這是聽誰胡說八道了是不是?我就是您女兒啊。”
“我已經派人前往安平打探過消息,了解了所有關於你的情況,你就不要再狡辯了。若是不肯老實交代,我就將你直接送去衙門。”
白靜姝麵色瞬間煞白,明白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了。
自己煞費苦心,仍舊還是被發現了。
她仍舊嘗試著辯解:“父親是聽誰說的?母親不是親自驗證過嗎?”
“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父親派人親自查驗你所謂的胎記嗎?說,你究竟是從哪裡聽說的?”
白靜姝見白家大爺如此篤定,索性心一橫:“既然父親已經全都知道了,那我便實話實說吧,我的確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我爹早就已經死了,我娘改嫁了,嫌棄我是個拖油瓶,就將我送去了尼庵。我自小就是在明月庵長大的。”
雖說,白陳氏早有心理準備,聽到白靜姝的話,仍舊還是腦子裡一陣轟然作響。
“那你為什麼要冒充我女兒?”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為了活命啊。我被陳嫂連累,逐出尼庵,無處可歸。
一路顛沛流離,來到上京城外一處尼庵掛單。但是因為我被沒收了度牒,尼庵也不願收留於我,眼看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恰好,母親你到尼庵上香,跪在佛祖跟前,求佛祖保佑,早一日找到你丟失的親生女兒。”
白陳氏瞬間記了起來:“我記得,就是那次拜佛之後沒有幾日,你就來白府認親來了。
我還以為是佛祖顯靈,後來特意帶你回去還願。可你卻突然說身體不適,推脫著沒有進尼庵。”
白靜姝點頭:“你應該還記得,在那裡遇到過誰吧?”
白陳氏仔細回憶,然後搖頭:“不太記得了。”
“是當初給你接生的接生婆,她問起關於你女兒的消息,當時我就藏身大殿之後。
關於你女兒的所有事情,都是你離開之後,我從她口中千方百計打聽來的。包括,你女兒身上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