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次他被綁架一事,他跟咱看起來的確像是一條心啊。”
“事情還未定論,我不會冤枉他,但是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宿月辦事效率極高,不多時,就打聽清楚了原生藥庫大使張魯現在坐診的藥鋪。
靜初的馬車在他的藥房門口停下,步下馬車,徑直走到他的跟前。
張魯招呼靜初在對麵坐下,正要開口詢問哪裡不舒服,一抬臉,就立即認出了她,頓時沉下臉來,滿是敵意。
“白靜初,你來做什麼?”
靜初笑吟吟地道:“想與你打聽一個人。”
張魯冷笑一聲:“我與你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也不是你堂堂世子夫人該來的地方。”
靜初已經打聽清楚了他的近況,自從因為蘇仇之事被皇帝降罪貶職之後,他失了官職,現在就靠在此坐診養家糊口。
於是出聲道:“隻要你向我解釋清楚,當初為什麼要幫蘇仇針對於我,我們完全可以前嫌儘釋的,何必非要惡言相向?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不是應當應分嗎?”
“僅此而已?”
“當然。自古以來,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給了你多少銀子?”靜初追著問。
“跟你無關。”
“假如多的話,你現如今就不會過得這樣窘迫;假如少的話,你犯不著鋌而走險。或者說,你跟蘇仇之間,還有什麼交情不成?”
張魯身形明顯一滯,麵色也變得十分不自然:“你究竟想問什麼?”
“蘇仇為什麼處心積慮地想要進入太醫院?他有什麼目的?”
“我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他的事情與我毫無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您請回吧。”
靜初不再追根究底,站起身來,乘車離開。
回到新宅,等到夜幕降臨,枕風方才回來,向著她回稟道:“你們剛離開不久,張魯就立即收拾東西,離開藥鋪,前往藥行去了。”
“見到蘇仇了?”
枕風點頭:“見到了。”
靜初看了看天色:“去吧,把蘇仇叫過來。”
枕風點頭,默默地退出去。
過了也就一刻鐘的功夫,蘇仇扒著門,小心翼翼地探進腦袋來,被靜初瞧個正著。
蘇仇“嘿嘿”一笑,討好地叫了一聲:“白姐姐?”
靜初沒有搭理他,自顧攪動著麵前的藥鍋。
蘇仇討了一個沒趣,又“嘿嘿”地笑了聲:“是不是生氣了?”
靜初頭也不抬,也不說話。
蘇仇愈加心虛,磨磨蹭蹭地進門,蹲到她的麵前,主動搶過她手裡的蒲扇:“我幫您煮。”
宿月在一旁沒好氣地道:“你還有臉來?枉我家小姐待你那麼好,你卻隻想著利用我們。”
“我沒有。”
蘇仇立即垮下臉來,可憐兮兮地道:“我不是有意隱瞞白姐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