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上前否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丫鬟而已,秦世子未免也太高抬了。”
皇後此時也反應過來,她當然要護住太子。
“你說是那人對你用了巫蠱幻術,你好歹也要拿出證據來。而不是空口無憑,在這裡侃侃而談,妖言惑眾。”
秦淮則抿了抿唇:“微臣的確沒有證據,若非靜初姑娘今日施救,微臣現如今還被那草鬼婆操控,神誌不清。
還有,聽聞那草鬼婆在給微臣使用巫蠱之術的時候,承受反噬傷了眼睛。皇上可以將此人宣召前來,一問便知。”
皇帝詢問史千雪:“史側妃,秦世子所說的那個人現在何處?”
史千雪低垂著頭,緊張得滿頭大汗。
“那丫鬟壓根不懂得什麼蠱術,她前兩日犯了錯事,被驅趕出了太子府。”
“這麼巧?”
史千雪承受不住帝王威壓,戰栗著身子,說不出話。
皇後“嗬嗬”乾笑:“這種怪力亂神的荒唐事情,皇上竟然也信麼?秦世子將這些事情推到一個丫鬟身上,總要有證據。”
秦涼音冷不丁出聲道:“我有證據!我可以自證!”
“什麼證據?”皇帝與皇後異口同聲。
秦涼音挺直了脊梁:“就憑兒臣這頸間寧死不從的傷,還有兒臣解蠱之時,蠱蟲從兒臣小腹上破體而出,現在還留有的印記。
母後若是不信,可以派人給兒臣查驗。這印記兒臣做不得假。
假如蠱蟲的確是我自己所下,解蠱輕而易舉,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受這破體之痛?”
皇後略一猶豫,皇上已經下令:“驗身。”
宮人上前,將秦涼音請至內殿,查驗之後出來回稟:“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太子妃小腹之上果真有一道新的傷疤,如米粒大小。”
皇帝麵色驟然一沉:“太子,你還有何話說?你如此殫精竭慮,究竟所圖何事?”
太子繼續辯解:“此事兒臣壓根不知情,史側妃,究竟怎麼回事兒?”
史千雪明白,大難臨頭,太子這是要讓自己站出來頂罪了。
她害怕得抖若篩糠,卻又不得不緩緩吐唇:“這一切都是妾身的錯,跟太子殿下沒有任何關係。”
皇後提著的心緩緩地落了回去,暗中長出一口氣。
皇帝冷聲問:“你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史千雪低垂著頭,哆嗦著嘴皮子:“是的,我知道太子與太子妃夫妻情深,我知道自己進了太子府肯定不會得寵,就惡向膽邊生,提前給太子妃下了蠱。
我就想,等日後蠱蟲成熟,我再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當眾拆穿她假孕一事,她就可以因此而失寵。”
“那太子妃曾經揭穿過她中蠱之事,太子為何要繼續給她下蠱?”
史千雪搜腸刮肚,替太子尋找能開脫的理由。
太子則矢口狡辯:“兒臣糊塗,當時我調查得知,太子妃所服的那碗燕窩裡的紅花是她自己所下,我以為是太子妃自己下蠱,然後借機栽贓給史側妃。
兒臣不想涼音為此被降罪,也不想史側妃蒙冤,於是就想繼續瞞天過海,回頭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此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