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押解著楚國舅先一步進宮。
靜初與池宴清簡單善後,騎馬緊隨其後。
靜初詢問:“晉中那邊的形勢如何了?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自然是不放心你,那邊有我爹,還有秦淮則負責善後,將楚國舅的亂黨收編,礦藏儘數充公,這不是一兩日能完成的。
我害怕楚國舅得到消息之後狗急跳牆。果然,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
“我已經在小心翼翼地防備,沒想到,楚國舅竟然這麼無恥,朝著母親下手。母親她沒事吧?是不是受到了驚嚇?”
“楚國舅給她下了藥,自始至終昏睡不醒,壓根都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一睜眼見到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又閉上眼睛還想繼續睡。
後來得知你竟然不顧危險,奮不顧身地前來救她,哭得稀裡嘩啦。”
“這次你詐死的消息傳過來,母親本來就擔驚受怕,今日又出了這事兒,哭一哭反倒能發泄。”
“她是覺得慚愧,沒想到你為了救她,竟然不顧自己安危,說比我這個花喜鵲似的兒子強多了,娶了媳婦忘了娘。
我若知道你還有青影衛貼身保護,也就不必那麼著急,高低得跟她掰扯掰扯。”
靜初不解:“青影衛?就剛才那幾個人?”
池宴清酸丟丟地道:“這青影衛可是從錦衣衛裡千裡挑一選拔出來的精銳,善於隱匿身形,平日負責暗中保護皇上的安全。總共也隻三十餘人。
皇上舍得分你六人也就罷了,竟然還從那些歪瓜裂棗裡給你挑選了六個最好看的,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皇帝禦用侍衛,如此說來,自己還蠻值得驕傲的。
靜初揶揄道:“今兒他們也是第一次現身,早知道長這麼好看,就不讓他們偷偷摸摸的了。”
池宴清酸丟丟地道:“偷偷摸摸地好啊,他們保護皇上都寸步不離地守著,就連上恭房都不離視線左右。”
啊?好尷尬!
自己真是無福消受。
難怪,池宴清一見麵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打翻了醋壇子。
“這幾人其實早就跟著我來了,出手消滅了楚國舅的守衛,但卻沉住氣,並未立即出手救我。該不會,我與楚國舅說的話,也被他們聽了去吧?”
“說不準,”池宴清問:“皇帝對你可好奇得很。你適才與楚國舅說什麼了?”
靜初壓低了聲音:“認親。”
“認親?”
靜初苦笑:“對,楚國舅已經親口承認,我就是他與薑妃兒的親生女兒。讓我念在父女情分上,放他一馬。”
“果真是他!當年他接近薑妃兒,隻怕就是為了鑄劍山莊鑄造的兵器,還有千機弩,看來早有野心。”
池宴清說完,又猛然想起什麼來:“不對啊,白老太爺不是說,薑妃兒當年生的乃是男嬰嗎?”
靜初再次壓低了聲音:“我知道,此事等我回府之後再與你細說,暫時不要聲張。”
池宴清不解何意,但並未繼續追問。
皇宮。
青影衛先行一步見駕,將楚國舅與靜初今日交手一事,回稟皇帝知道。
皇帝聽聞始末,十分震驚:“你說,白靜初乃是楚國舅的私生女?”
青影衛點頭:“我等在殿外聽得清楚,白靜初已經親口承認。”
如此說來,白靜初手裡有麒麟繈褓,倒也容易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