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宗來者皆是金丹期修士,雖僅為一級,可是青山宗五峰峰主的修為亦未高至何處。
以五敵十,青山宗漸落下風,三峰峰主稍一疏忽,便被一道令牌擊飛十多丈。
賀峻霖怒喝一聲,周身靈氣如火山噴發般暴漲數倍,佛塵迎風而舞,恰似裹挾著天地風雨之威,橫掃對方!
周圍石豈甘示弱,祭出一柄血劍!血色洶湧成簾,卷襲而去,眼見二者即將碰撞在一起。
“都給我住手!”
一道威壓如泰山壓頂般鋪向打鬥眾人,佛影消散,血劍歸鞘。
賀峻霖領著青山宗修士躍出戰團,拱手道:“老祖,你出關了?”
周圍石自是停在一旁,緘默不語。
隻見一位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從空中徐徐降下。
他身著一襲古樸的青色長袍,袍上繡著青山符文,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
深邃的眼眸猶如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著無儘的智慧與滄桑。
青山宗老祖雙手負於身後,目光掃過眾人,不怒自威。
“為何在此爭鬥?”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賀峻霖趕忙上前,恭敬說道:“老祖,禦獸宗周圍鐵道友殞落,他們不分青紅皂白上門問罪。”
老祖微微點頭,目光轉向禦獸宗修士,“周圍鐵本就被貴派所驅,死有餘辜,爾為何還要替其出頭。”
周圍石心有不甘,還是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鐵兄雖被宗主驅逐,但也屬於我宗門之人,現今死於非命,我等自要過問。”
老祖眉頭微皺,目光銳利如刀:“此事我青山宗並未主動招惹,周圍鐵妄圖對我宗弟子不利,才落得如此下場,若貴派執意糾纏,莫怪我青山宗不客氣。”
禦獸宗眾長老聞言,臉色微變,他們雖有十人,但麵對青山宗老祖,也不敢輕易造次,除非自己老祖前來。
周圍石咬牙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還請青山宗給個說法。”
老祖冷笑一聲,“說法自然會給,但不是現在,待我查明事情全貌,會給貴派一個公道。若貴派再這般無端鬨事,休怪我不顧兩派情誼。”
禦獸宗眾人相互對視,雖心有不滿,卻也不敢違抗。
周圍石沉默片刻,拱手道:“既如此,我等便等老祖的說法。”
說罷,帶著禦獸宗眾人憤恨離去。
老祖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對著令無雨道:“你讓令飛盈過來,我有幾句話問她。”
令無雨道了聲是便轉身離去,隻是片刻,她便帶著令飛盈到了老祖身前。
老祖看見令飛盈,輕撫著胡須,臉上似有喜色:“你突破了?”
“是。”
令無雨嘴角一撇,嘟囔道:“老祖,你就不問問她,這守宮砂是被何人所破?”
“嘿,這還用問嗎,自是飛盈心甘情願的,對吧,丫頭。”
令飛盈如熟透的蘋果般,將頭低了下來,俏臉緋紅,低聲說道:“是。”
這事兒可由不得她願不願意,而是那陳天丘肆意妄為,她的身體一時失控,沒有把握住。
“哼!待我知曉是誰,定要將那畜生碎屍萬段。”令無雨將手中劍攥得緊緊的。
老祖卻是微微一笑:“不是那周圍鐵所為吧。”
令飛盈輕點頷首。
老祖輕撫著長須,在原地邁著詭異的步伐,手指微微掐算著,仿佛在窺視著天機。
然而,他剛走幾步,一口鮮血如箭雨般噴湧而出。
“老祖!”
“老祖……”
“阿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