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海是個脾氣很強的老頭,對於這些混子自然沒有什麼好感,居然去打一個撿垃圾還債的老頭,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夏長海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保安說道:“還不把他們抬出去,留著過年嗎?”
保安們一聽,頓時連人帶被子一起扛了起來,將混子們抬到醫院大門口的草坪上。
好在保安們還有點良心,居然給他們找了一片樹蔭。
混子們很憤怒,奈何手腳骨折,隻能逞逞口舌之快。
樹蔭下,其中一個混子挪到猴子身前低聲說了幾句。
猴子原本憤怒的神情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雷爺的電話,將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山城朋宇大廈最高的一層樓裡。
一個光頭中年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窗戶看向穿城而過的富水江,目光停在第七個橫跨富水江的水泥橋。
他抽了一口華子,吐出一口煙圈,轉台對後麵穿著絲襪的女人說道:“六十四象圓盤還是拿不到嗎?”
正在修剪蘭花的女人搖了搖頭:“拿不到,也不知道這死老頭藏哪裡了。”
雷爺將手中的香煙按在玻璃窗上,火紅的煙頭頓時冒出一陣青煙,在玻璃上留下一個灰色痕跡。
“綁架吧!”
“綁架?”女人停下剪切蘭花,兩隻柳葉似的眼睛盯著雷爺。
“是的,剛才猴子打來電話,一個開著仰望u9的年輕人回來了,他不僅阻止了我們討債,還打傷了他們。”
“就因為他能打,我們就要走那條老路,雷哥,你都洗白十來年了,難道還要為了這個老頭進去嗎?”
“不僅僅是他能打,還因為他有一種藥丸,骨折的病人隻要一吃上,不到十分鐘病人就恢複正常,和沒有骨折一模一樣,綁架他可以讓這年輕人交出藥丸。”
女人眼睛漸漸瞪大:“這不可能吧,世界上有這麼神奇的藥。”
“借一千個膽子,猴子也不敢騙我,況且他身邊還有一幫小弟。”
“猴子現在在哪?”
“他被夏長海這個老頭扔在醫院門口草坪上了。”
女人沉思了一會,手持剪刀,突然一用力,一株快要枯死的蘭花應聲而斷。
“綁了!讓傑哥帶人去。”
雷爺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打起了電話。
傑哥做事穩準狠,從來沒有出過岔子,是他們這群人當中最可靠的打手。
陳凡刷了一會視頻,聽到門外三輪車叮叮的鈴聲,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果真是徐建新回來了。
三輪車上裝著一摞卷子,陳凡幫忙提了下來。
徐建新看了看小木屋,雙眼明亮起來,將頭湊上去聞了聞,最後繞著小木屋轉了一圈,神情很是嚴肅地說道:“凡仔,你快將它拆了,收起來。”
“為啥呀,我瞧你們在這住著不舒服,幫你們改造一下,有這木屋睡覺也安全點。”
徐建新拍了拍木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呀你呀,這木屋我這老頭敢住麼?隻要被認識木屋價值的人看見,第二天我的屍體就會出現在富水江裡。”
“為啥?”
“你不知道嗎?”
陳凡搖了搖頭,這木屋無非結實一點,沉重一點,還有一點香氣,睡在裡麵舒服一些罷了。
徐建新拍了拍木屋說道:“你知道金絲楠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