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國良一愣，隻顧著母親的健康了，現在才發現柳紅已經離開了。
“爸，你們是不是又批評她了。”
“說了她幾句，她就跑了，這麼大的人，一點氣度都沒有，也不知道你怎麼教育的。”
柳國良苦笑了一下，對於柳傳榮這種老封建的家長作風，他是挺反感的，可畢竟八十多歲了，隻得說道：“我去找她。”
他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想了一下這才打起了電話。
不多時，電話接通。
柳國良深吸了一口氣，組織好的詞彙突然說不出口。
“爸，你怎麼了？”
柳國良嘴唇抽了抽：“對不起。”
那邊似乎沒有想到柳國良道歉，也停了一下。
“沒有必要，這不是你的錯。”
“爸爸以前的確錯了，我知道你選擇了不一樣的路，換作我是你，我也會那條路的。”
“謝謝。”
“小紅，你能回來一趟嗎？你知道的，你爺爺是老乾部，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一些東西無法改變。”
“我理解，可我不能回。”
“為什麼呀？”
“我一回去，爺爺會逼問丹藥，甚至可能要讓我送給他們，我不想為難陳凡，爸爸你能理解嗎？”
“理解。”
柳國良默默掛掉了電話。
這種讓人起死回生的丹藥可遇不可求。
不要說丹藥，就連張小軍主導的那個特殊部門都是因為對方特供才得以存在。
柳國良回到病房，還不待柳國良開口便說道：“那顆丹藥不是柳紅的，而是他男朋友的，不要打主意了。”
柳國良白色的眉毛擰在一起，開口道：“他是我們華夏人嗎？隻要是華夏人，就該有奉獻精神，拿出幾顆來給教授們研究一下，造福人類不好嗎？”
“爸，時代不同了。”
“時代不同，但我們華夏的精神不能丟！否則他彆想和我們家柳紅在一起。”
柳國良默默轉身，老頭年紀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固執，完全無法講道理。
他看向老太太，而這時老太太假裝閉目養神，就像沒有聽見似的。
“爸，你那一套過時了，再說，人家對華夏的貢獻不一定比你少。”
“跟我比，我二十歲修水庫，三十歲支邊，五十歲帶領隊伍修通天路，他跟我比，現在的年輕人除了啃老還能乾什麼？”
“你還是那麼頑固，我看你還是向張老討教一下，聽聽他是怎麼評價這個年輕人的。”
“你，你，我打，我現在就打，一個年輕人能有多厲害？”
柳傳榮氣急敗壞地指了指柳國良，立刻拿起手機，迅速撥通了張小軍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七八聲，才傳來了張小軍的聲音，柳傳榮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起來。
然而，隨著對話的進行，柳傳榮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掛斷電話後，柳傳榮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突然間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身體軟綿綿的，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病床上的老太太看到柳傳榮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頓時充滿了擔憂，她連忙關切地問道：“老頭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柳傳榮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著老太太，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回過神來，他喃喃自語道：“我們出院吧……”
“不是說拿到藥丸化驗一下，確保無毒副作用才出院嗎？”
柳傳榮瞪了老太太一眼：“你的命都是人家給你續的，有毒副作用重要嗎？走！出院！”
回到依閣，柳紅的情緒依然不佳，這會兒除了呂玲玲還在，眾佳麗們都離開了依閣。
九月和高紅琴定製衣服去了。
柳紅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老公，你可以帶九月過來，也能帶我過去，對嗎？”
陳凡點了點頭：“理論上應該能，隻是還沒試過，我擔心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