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他們普遍不看好的對決,以一種聞所未聞的方式戛然而止。
那個不可一世的地仙分身,竟像被抹去一粒塵埃般,輕描淡寫地消散於無形。
賭局莊家,那個肥胖的中年修士,張大的嘴巴還未合攏,手中的賬本已“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濺起些許塵埃。
一陣微風吹過,卷起場邊幾片孤零零的落葉,更添幾分勝敗已定後的寂寥。
“喂,那邊開盤的,還有剛才偷偷給那仙棍送藥的幾位,彆裝死啊。”
聲音不大,卻字字敲在每個修士心神之上。
“賭我撐不過三招的,賠率一賠多少來著?”
“趕緊的,賠錢。”
莊家一個激靈,冷汗涔涔而下,好在押注地仙勝的投注占了大頭,手忙腳亂地清點靈石,按照約定,將一筆巨款賠付給了?朝月兄妹。
剛剛收來的投注,外加自己多次耍小聰明賺來的靈石全賠光了。
陳凡看著這個胖子,莫名想笑,這樣做莊,不虧才怪。
想必他永遠不懂,地球上每次賭局開盤,都得精算師精確計算,無論押注哪一邊,他們都會及時調整賠率,做到絕不虧錢。
對於那三個暗中作梗、偷偷給劉成秀分身輸送丹藥的家夥,陳凡沒有絲毫猶豫。
心念一動,一道靈力束縛掌便將他們禁錮原地,下一刻,三人身影扭曲,直接被扯入藏天佩空間中,瞬間抹殺。
藏天佩空間仿佛過年的小孩一樣,欣喜異常。
一個地仙分身即便壓製了修為,本質位格仍在)提供了海量的星源之力,如同主菜;三個元嬰修士則成了餐後甜點。
藏天佩空間對陳凡這個宿主自然毫不吝嗇,反饋回磅礴的能量。
陳凡感到自身的修為瓶頸豁然開朗,上限已被拓展至地仙層級,隻是目前積累的靈力尚不足以填滿這個巨大的容器,好比擁有了一片浩瀚的貝加爾湖,卻隻注入了半湖之水。
看來,沒有十場大型雙修是填不滿的。
處理完這些,陳凡開始提取記憶。
劉成秀分身的記憶一片空白,如同被精心清洗過的玉簡,隻有一個指令烙印其中:擊殺陳凡。
也不知道這分身怎麼製作的,陳凡還打算通過劉成秀這個地仙分身了解一下仙域基本情況,免得以後跨域抓瞎。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這讓陳凡大失所望。
倒是那三個大武帝國老修士的記憶,有趣一些:一個嗜賭成性,輸光了家當後竟將所有怨氣歸咎於陳主大人,隻因為陳主大人將賭場引到了大武帝國。
本來輸光了丹藥的他還搶奪弟子的丹藥,暗中送給劉成秀分身。
另外一個因愛生恨,追求某位女修不成,因為那位女修在選美中拔得頭籌,讓他妒火中燒;為此巴不得陳主大人戰死。
最後一人竟是禦獸宗的餘孽,當年因外出而僥幸躲過了宗門覆滅之劫。
這時,梁朝月捧著剛剛贏來的上品靈石,快步走到陳凡麵前,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興奮、崇拜和些許急切的神情,聲音清脆:“老公,給你。”
陳凡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梁朝月俏臉上。
在他的記憶裡,與梁朝月雖有交集,卻並未走到雙修結為道侶那一步,而且這位大?王國的女修以往對他行事風格頗多微詞,態度甚至可稱得上傲嬌,這聲“老公”叫得著實突兀。
“你剛才叫我什麼?”
“老公啊!”梁朝月回答得異常乾脆,甚至下意識地挺了挺本就傲人的胸膛,隻是她臉頰通紅,眼神有些躲閃。
陳凡愈發好奇,直接點破:“我們好像沒有正式結成道侶吧?”
“馬上了!”梁朝月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我們大梁剛剛也完成了第一次選月美,很幸運,我成了頭名魁首,按照約定,我們這幾日便飛往青墨縣衙,卻不知道老公你也來了。”
選美?頭牌?大梁的主持人不就是女帝梁永棋麼?
這裡麵是不是有黑幕!!!
平心而論,梁朝月確實姿容絕世,但若說在大?王國這等美人雲集之地能穩奪頭名,未免有些牽強。
罷了,既然是自家人的一點徇私,他也懶得深究。
隻要下月選美,不要讓梁朝陽當頭牌就行。
陳凡嘴角微微上揚:“那恭喜你啊!”
“嘻嘻……老公,我們什麼時候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