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眾人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白彤急得眼圈通紅,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恨不得立刻衝上場去。
狼叔等人死死攥緊拳頭,指節發白,臉上寫滿了絕望。
難道苗族傳承千百年的主導地位,今天就要眼睜睜斷送在一個外鄉人手裡?
對麵的瑤琳卻是滿麵春風。
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與蠱蟲之間的連接已經建立,陳凡的心脈似乎已被她的本命蠱“赤線”牢牢纏繞、徹底掌控。
勝券在握,她決定好好羞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心念一動,通過心神向蠱蟲發出第一條指令:“舉起你的左手!”
陳凡像個生鏽的木頭人,僵硬地舉起了左手。
“抬起你的左腿。”
陳凡的左腿應聲緩緩抬起。
瑤琳臉上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嘴角咧開的嘲諷笑容越來越大。
她身後的瑤族漢子們爆發出陣陣哄笑,歡快的氣氛幾乎要掀翻屋頂。
當了這麼多年老二,終於要在今天揚眉吐氣了!
“學三聲狗叫!”瑤琳雙眸滿是戲謔,高聲下令。
全場霎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陳凡身上。
隻見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真的要發出那屈辱的聲音。
“不要啊!”白彤在心底無聲呐喊,瓊鼻一酸,委屈的淚水終於決堤。
白深麵色鐵青,整個苗族人又氣又怒,已有三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悄悄握緊了腰間鐮刀,眼神凶狠地盯住瑤琳,準備隨時發難。
瑤族漢子們見狀,也紛紛握緊武器,緊緊護在瑤琳身後。
現場氣氛劍拔弩張,一場流血的械鬥仿佛就要一觸即發!
白深悄悄挪到雙方中間,暗下決心,就算拚上這條老命,也絕不能讓族人在這裡流血。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原本眼神渙散、表情呆滯的陳凡,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清晰的弧度。
他優雅地抬起手,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啪!”
這聲響指如同一個神奇的開關。
陳凡眼中瞬間恢複了清明,所有先前的“掙紮”、“痛苦”、“迷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洞悉一切、帶著幾分戲謔的從容。
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抬手,理了理本就不淩亂的衣襟。
而另一邊,正等著看笑話的瑤琳,突然臉色劇變!
一股完全不受她控製的、強橫無比的心神力量,通過她與本命蠱“赤線”的聯係,如同決堤洪流般反向衝入她的意識!
她感覺自己對“赤線”的掌控瞬間被剝奪,一股詭異的指令蠻橫地灌入她的腦海,強勢支配了她的身體!
“啊!”瑤琳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原本高傲的臉龐痛苦地扭曲起來,寫滿了掙紮與難以置信。
“我也不要你學狗叫,太沒創意了。”
陳凡摩挲著下巴,故作沉思狀,眉毛一挑,,“要不,你給大家表演個掏耳朵吧?”
話音一落,瑤琳的雙眼瞬間變得呆滯無神,雙手完全不受控製地抬起,伸出小指,精準地掏向自己秀麗的耳朵!
一下,兩下,三下……
“咯咯咯咯……”
“癢,好癢啊……”
她掏得那叫一個認真投入,臉上還配合著無比享受的表情,原本精致的發型被她弄得亂七八糟,名貴的銀飾也被扯得歪歪斜斜。
“噗——”不知是哪個苗族小夥先憋不住笑出了聲。
這笑聲如同點燃了爆竹的引信,壓抑了許久的苗族人頓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哄笑!
“哈哈哈!她這是在乾什麼?現場表演掏耳朵秘技嗎?”
“不是要比誰控蠱厲害嗎?怎麼瑤琳自己先掏上了?”
“還掏得這麼陶醉,搞得我耳朵也癢癢了!”
現場數十人情不自禁地將手指伸向了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