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以逍遙自在為道的仙門,今日山門大開,從山腳到山頂,白玉階梯兩側跪滿了弟子。
所有人清一色頭戴白巾,低眉垂首,無一人敢抬頭。
陳凡的飛舟降落時,逍遙門現任代宗主——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匍匐上前,額頭抵地:“逍遙門罪徒李秋水,率全宗上下,恭迎陳尊主。”
楊玉環神識掃過,低聲對陳凡道:“宗主和核心長老都不在,應該是逃了。留下的這些都是中下層。”
陳凡點頭,目光落在那漂亮仙女身上:“頭戴白巾,何意?”
李秋水顫聲答道:“白巾葬過往,從此逍遙門……隻尊青玉。”
山風穿過寂靜的階梯,白巾飄飄,如一場漫山遍野的喪禮。
陳凡笑了:“倒是聰明。”
他抬手一劃,空中浮現一卷金色卷軸,卷軸展開,密密麻麻的葉片依次飄浮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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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臣服,便滴上心頭血,簽了,逍遙門道統可存。不簽——”
他沒說完,但所有人都懂。
李秋水第一個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
血珠在空中凝成一道血色符文,緩緩印入金色葉片之中。
葉片光芒一閃,李秋水渾身劇震,額頭浮現一個淡金色的印跡,又漸漸隱去。
有了宗主帶頭,其餘弟子再無猶豫。
一時間,漫天血珠飛舞,如逆流的紅雨,紛紛沒入卷軸之中。
陳凡收卷,感受著契約那頭傳來的三千多道靈魂鏈接。
從此逍遙門上下,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間。
“李秋水。”他喚了一聲:“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你可知其意。”
李秋水一愣,眼角突然多了淚花。
“當年,你曾在我麵前說過這句,我去尋找過滄海,找過巫山,可我琢磨了三千年,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陳凡看美李秋水那百轉千腸,整個人僵了一瞬。
……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他剛才那句詩純屬隨口一念——逍遙門這種修仙門派,名字起得風花雪月。
而且還有李秋水這樣的美女,與地球上金庸小說描述的有那麼幾分相像。
誰想到對方直接紅了眼眶,還說“琢磨了三千年”?
陳圓圓在身後戳了戳他的腰,憋著笑:“老公,你什麼時候欠下的風流債?”
楊玉環也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陳凡輕咳一聲,試圖挽回局麵:“李宗主怕是誤會了,陳某——”
“不會錯。”
李秋水抬起頭,那雙秋水般的眸子直直望著他,淚光後藏著某種近乎執拗的確認,“三千一百年前,我飛升而來,遭散仙欺淩,你一身白衣,踏浪而來,彈指間便解了我困,我問你姓名,你隻念了這兩句詩,便轉身離去。”
她向前膝行兩步,聲音輕得像怕驚碎一場夢:“那時你說……‘若他年再見,你仍記得此句,我便告訴你我的名字’。”
整個逍遙山脈安靜得隻剩風聲。
三千弟子跪伏在地,大氣不敢喘,卻都豎著耳朵——這瓜太大了,比宗門被收編還刺激。
陳凡眉頭微皺。
三千一百年前?
老頭龍說,萬年前,仙帝遭人圍攻。他去救援,可半道便被攔。
而仙帝消失已上萬年,怎麼三千一百年又出現在仙域?
陳圓圓也說過,她在流雲坊市等了五百年!
除非……
其中重生過很多世!
而其中某一世,曾與這李秋水有過交集?
“你先起來。”陳凡語氣放緩了些。
李秋水卻搖頭,從懷中取出一枚褪色的玉簡,雙手捧上:“此物,是你當年所贈。”
玉簡呈淡青色,邊緣已有磨損,表麵刻著兩道淺淺的劍痕,交叉成一個簡陋的“北玄”字。
陳凡接過玉簡的瞬間,指尖微微一震。
——熟悉的靈魂波動。
雖然極其微弱,像是曆經無數次輪回後殘留的一縷煙塵,但那確實是他靈魂本源的氣息。
藏天佩在袖中輕輕嗡鳴,似乎被這枚玉簡喚醒了某種共鳴。
“你一直留著?”陳凡摩挲著玉簡上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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