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咬死你!”
某處山洞之內,渾身臟兮兮的張遂安被無數根藤條束縛著,小小的身子幾乎被裹成了一個藤繭,而張遂安則在繭裡憤怒的掙紮嘶吼。
原本粉嫩的唇瓣已經向著耳根處裂開,隨著張遂安的嘶吼露出了口腔內密集排布的無數根利齒。
圓潤的深紫色大眼睛同樣向兩邊拉長,幾乎變成了狐狸的模樣,整張可愛的小包子臉乍一看竟然有了動物化的感覺。
妖異無比。
現在的張遂安完全就是個麵目猙獰的怪物。
一個披著黑灰色長袍的人緩緩走近,站在了張遂安麵前。
披著黑灰色長袍的人從長袍下伸出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上繪畫著非常多的灰白色咒文,一層一層,將整隻手都塗成了蒼老乾枯的牆皮模樣,一點皮膚的瑩潤感都沒有。
“我就說我那兩個師弟再怎麼不成器,也不可能接連在一個任務上出事。原來是任務目標的身邊有這麼厲害的巫師。”
“能養出巫嬰傀種,實力不容小覷。”
披著黑灰色長袍的人嗬嗬笑了笑,聲音粗糲沙啞,宛若指甲劃牆。
張遂安麵露凶光,惡狠狠的盯著眼前披著黑灰色長袍的男人,“我阿咪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類!你敢抓我,還弄疼我,你一定會死!”
就在張遂安說話間,披著黑灰色長袍男人的右手已經在緩緩伸出,朝著張遂安的眉心指去。
張遂安拚命的向後躲避黑灰色長袍男伸來的手指,但他本就是被束縛在牆壁上的,根本沒有空間可退。
“嗬啊啊啊啊啊!”
張遂安大張著嘴,喉嚨裡發出一陣又一陣野獸般的嘶吼聲,瘋狂的鼓動全身的力量,將裹在身上的樹藤撐到了極致,根根繃直。
但這個地方的樹藤都是黑灰色長袍男人用自己帶來的種子催生而出,都是極為罕見的妖藤,勁韌異常,張遂安這樣非人的禁忌巫術產物掙紮許久,竟然一根都沒能掙斷。
眼看著黑灰色長袍男人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自己的眉心張遂安咬緊了牙關,口中密集排布的尖銳牙齒交錯在一起,不斷摩擦著,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磨牙聲。
那雙向兩邊拉長,宛若狐眼的雙眸血絲根根生出,赤紅鮮明,與漂亮的深紫色形成了異樣的對比。
現在的張遂安像極了不願意屈服在自己不願認可的人手中的高傲獸類。
但再怎麼不願,黑灰色長袍男人的手指還是落在了張遂安的眉心。
乾枯泛白的手指與張遂安眉心的皮膚接觸到後,竟然片刻不停,繼續向前刺去。
霎時間,稚嫩的童音響徹了大半個山洞,一陣陣夾雜著憤怒和龐磅礴殺意的吼叫聲從張遂安的口中發出,傳出了山洞,將山洞附近的鳥獸驚的匆忙奔逃遠離。
被困住的村民各個呆滯如木偶,站在樹藤圍出的牢籠之中,唯有一個麵色蒼白的青年男人呼吸頓了頓,隨後猛地睜開眼睛,雙眸中爆發出了一道詭異的紅芒,紅芒瞬間就消失不見。
隨後,那病弱的青年轉動眼珠,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嘴角扯出了一個帶有嘲諷意味的笑。
可笑著笑著,病弱青年就聽見了孩童憤怒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