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人與江女士玩一場遊戲?江輕仔細閱讀一遍任務,內心重複這句話,褐眸有疑惑,有琢磨,有不解。
他往左一看,有17人,往右一看,有13人,王守8人都在。
這次任務一共30人,算是一次大型任務。
“所以,任務時間是三十天?”江輕無聲判斷,微不可見搖頭,“不對,任務第二句話,幸存的人都玩過一次任務,則遊戲終止,說明每天的每場遊戲,參加任務絕對大於1。也有一種可能,每場遊戲,所有人都要參加,若第一天29人死亡,那幸存的1人,任務通關?”
“這樣一想,薇薇的任務並非‘絕無生還’,留了一線生機,不出意外,至少有一人能活下來,出意外……團滅在某一場遊戲中。”
“第二點,以成語為主題?什麼意思?有點不明白,成語能當遊戲?”
“第三點,作家的規則是絕對的,這倒是可以理解,奇跡‘作家’具有撰寫劇本,改寫一些事,讓虛構成為現實的力量。”
原來如此……這既是一場“成語”遊戲,也是一場“規則”遊戲。
情況不妙……“規則”一多,比“詭異”還要難對付,甚至更危險。
種種念頭一閃而過,江輕在打量一些預料之外的“熟人”。
其中一名少女,身材高挑,穿著一件過膝蓋的薄款風衣,左手把玩一枚古老懷表,嘴裡含著一根棒棒糖。
江薇與陶寶的前閨蜜,舒柔。
另一名女子打扮酷炫,短發,戴著一頂鴨舌帽,dj溫子涵。
兩女原先是“月下”一員,可自從葉妮成為一把手,“月下”內部混亂,她們就退出了。
蘇沐苒也意外,上次與兩女相見,是去年10月初,在“二娃”的任務中,她找出一條生路,卡了“二娃”任務的bug,被兩女偷聽。
“不會吧,去年10月份,她們才第十四還是第十五次任務,按理說不可能一年內完成數次任務,邁入第三階段。”蘇沐苒小聲嘀咕。
畢竟……百分之七十的“演員”都挺惜命,都選擇一年參加一次任務,像“新世界”這種,一年參加三四次任務的組織或個人,太少了。
剩餘19人全是陌生麵孔,這讓江輕意識到一件事,“解放”與“逐夢會”之外的“演員”,厲害的不在少數。
說到底,“演員”一共十三萬人,“攻略”才兩萬多,接近三萬人。
另外十萬名“演員”,分布在大夏各地,藏於普通人之中。
長發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抵住下巴,不拘一格道,“守關者呢?這任務……是真是假?”
眾人一怔,察覺異樣,每次任務浮現,隻會維持一兩分鐘,這次很特殊,每人一張紙,紙上寫了同樣的話,這都過去三分鐘了,紙沒有自燃或消失,血字也始終存在。
鎖骨下方一點紋了一朵“黑玫瑰”的女子開口,“我的理解是,守關者不會在任務上做手腳,因此……沒必要毀掉這些紙。”
“做手腳……”江輕念叨,想起一次任務,“童話樂園,任務讓我們保護桑顏三天,實則……任務有變,保護一天才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薇薇不毀掉這些紙,也許關鍵時刻有用。”
他不動聲色地將紙折疊,揣入衣兜裡,“人呢?”
純白室內一塵不染,仿佛一本乾淨的書,“演員”的到來,仿佛一個個文字,在書上撰寫劇情。
長發少年一看就是社牛,坐在地上大聲喊道,“守關者,那什麼江女士,不出來見一麵?”
右側深紅的門“咯吱”作響,門後的黑暗裡,走出一道絕美身影。
少女一米六五高,秀發披散後背,縷縷發絲垂落胸前,那天藍色連衣裙襯托婀娜身姿,與江輕一樣的褐眸在純白燈光下明淨清澈。
少女穿著一算約三五厘米的白色高跟鞋,每一步都在室內產生回音,臉上不施粉黛,依舊是美人胚子。
有一些心理準備的陶寶激動不已,“薇薇!”
相反,舒柔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江薇?”
王守向前一步,抬手,又放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緊盯著少女。
眾人反應不一,而江薇,從始至終沒有一絲表情變化,很冷傲。
她駐足室內唯一的椅子前,優美端坐,直入正題道:
“任務大家都看了,每天一場遊戲,隨機選一人出來,隨機抽取一個成語,但……所有人都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