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舒可樂脾氣不好,對同類下手很重、很殘忍。
這場戰鬥的勝利,他沒有任何喜悅,勝利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在想那個女孩,與未婚妻樂樂一樣的粉色眸子。
這時,遠處走來一位拿著雨傘的女人。
舒可樂將雜念拋之腦後,“靈七!”
紅裙女子冷漠問,“他們就是新的半神?”
“哼,雜魚罷了,不值一提。”舒可樂捏緊拳頭,“靈七,總有一天我會戰勝你!”
“是嗎?那你可要努力了,先去戰勝楊不祥。”靈七並不當一回事的說道。
她死後活了一千五百多年,而舒可樂死後才活了五百多年,時間的沉澱、各種底牌,雙方都不在一個層次上。
舒可樂毅然決然道:
“等著,我不但要戰勝你,還要將雲葉音踩在腳下!”
想法很好,後來……被雲葉音打怕了,舒可樂一口一個大姐大。
……
春去秋來,這是我跟在蕭先生身邊的第十七年。
我也早就晉升成為“詭異”,覺醒奇跡“替罪羊”。
“看不見路。”圖書館裡,我抱著堆疊在一起的十幾本書,笨拙地走向窗邊,踮起腳尖,把書放下,“天災大人,您要看的書。”
我已經知道蕭先生是一尊神,也被稱之為災厄,在許多王國還有另一個尊稱,白色天使。
可我親眼所見,蕭先生“神的姿態”不是白色天使,是六對黑色羽翼的“墮落天使”。
那些信徒在美化蕭先生。
我坐在正對麵,雙手托腮,像壞掉的人偶一樣安靜,不敢打擾。
一天、兩天、三天……
蕭先生合上最後一本書,呢喃,“那塊石板,到底在哪?為什麼任何地方都沒有一點記載?”
“豆豆……我沒興趣了,跟我回神棄之地。”
神棄之地?舒哥提起過,是“觀眾”聚集的地方,我也能去嗎?
蕭先生起身,幾十本書碎成一頁一頁,這些碎紙在前方迅速拚湊在一起,形成一扇血紅的門。
門自動打開,我聽見海浪聲。
蕭先生進入門內,我很緊張,趕忙追上,“哇~是大海!好大!”
“噗。”蕭先生笑了,“抽時間學習一下,彆見到什麼隻會,好大啊,好高啊。”
我臉一紅,文盲的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大海,立馬磕頭道:
“對不起!”
嗖的一聲,舒可樂出現,“大老遠就聽見‘對不起’,十七年來,你一點沒變。”
“嘻嘻,舒哥。”我笑容甜甜的打招呼,左手紅繩在風中搖曳。
蕭先生看向青年,“審判在哪?”
“呃,這……”舒可樂縮了縮脖子回應,“不知道。”
天空一聲巨響。
“王之審……”
我看見蕭先生瞳孔一縮,第一次破口大罵,“你……!”
巨大的紫色劍光斬下,海岸被切開!
我緩過神來,天上站著一位紫裙女子,她好美,美的不可方物。
我與舒哥沒受傷,蕭先生斷了一條胳膊,怒斥道:
“你四處掀起戰爭,破壞世界秩序,以為這樣能削弱‘世界’!”
審判俯瞰天災,“這些年,你麾下的‘鬼’給我添了不少麻煩。這一劍隻是警告,彆插手我的事。”
說起來,“審判”與“黑幕”就是兩個極端,前者專注一種權柄,無數歲月來,隻練一劍。後者想獲得更多權柄,什麼都會,但達不到極致。
紫裙女子看了舒哥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討厭祂,祂傷害天災大人,還掀起戰爭……我不喜歡戰爭!
安靜了一會兒,天災大人斷臂重生,揮揮手,我鎖骨下方多出“終焉之路”的印記。
“舒可樂,你負責帶她。”
話音一落,天災大人消失,我與舒哥大眼瞪小眼。
“呼……嚇死寶寶了。”舒可樂拍拍胸口,沒個正經的笑出聲。
我很奇怪,一年不見,舒哥變了許多,他在發自內心的笑。
“恭喜,你成為新的‘觀眾’,天災大人沒有給你安排難度,那你就擔任十級難度的守關者。”
“什麼是守關者?”
“這個解釋起來好複雜,就是你要弄一個任務,殺死‘演員’。”
“我,我不敢殺人。”
舒可樂:“你敢!”
我:“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