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回答,黑幕瞳孔一下放大,去年十二月,祂在“實誠酒店”殺死陳甜,戲耍江輕時,對方說過同樣的話。
洛玥身體往後靠,坐姿像一位女王,嘲笑道:
“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很驚訝?用幾年時間,確定要愛一輩子的人,不是很正常?雅雅喜歡上江輕,時間更短。”
“你總認為,任何關係都要時間來沉澱,可……愛需要衝動,我拒絕過他一次,然而,在得知我是鬼,是觸碰不到的存在,他也堅定的選擇我,還想通過自殺來與我在一起。”
“這樣的可愛男孩,我會珍惜一輩子。”
兩個“瘋批”加“戀愛腦”……黑幕中肯的評價,歎了一口氣道:
“不理解,繼續吧,第四個問題,你喜歡男生江輕,還是女生江輕?”
……
無序之地,狂風吹拂,戈壁上的沙子在咆哮。
“呼……好累。”暮暮氣喘籲籲,鞋子都走爛了,又冷又餓,聲音顫抖的問,“哥,我們要去哪啊?”
寸發的朝朝一身血,背著登山包,裝有一些食物與水,嗓音非常沙啞,“我也不知道去哪,我們有多遠跑多遠吧,不能回大夏了。”
雲溪衣衫襤褸,與朝朝都是十六歲,她抿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很想喝水,可放眼望去,黑暗籠罩大地,沒有一處水源,他們的水也所剩不多,不敢毫無顧忌的喝。
小小的呼出一口氣,雲溪揉了揉暮暮腦袋,安慰道:
“彆怕,我們先找一個落腳點,未來……車到山前必有路。”
十一歲的暮暮鼻尖一酸,帶著哭腔,“我,我想爸爸媽媽了。”
唉……朝朝內心輕歎。
三小隻手牽手,走在看不見希望的前路上。
……
距離赤色廢土一百公裡的荒村裡。
擔驚受怕了幾天,陶寶難得睡了一覺,“姐,姐?”
木屋開著,陶雅蹲在門口,守了一晚上,聽見妹妹呼喊,轉身問道,“還好嗎?要吃東西嗎?”
“咳……”陶寶虛弱的咳嗽一聲,從破木板上坐起,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屍體。
她很疑惑,“姐,現在七月份,很熱,可四天了,江哥的屍體沒有發臭,沒有腐爛或僵硬,身體軟軟的,這正常嗎?”
月光下,陶雅扭頭打量妹妹,沒力氣的反問:
“你覺得呢?”
正常什麼,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沒死喘口氣行不行?陶雅按揉額角,這幾天折騰下來,身心俱疲。
噠噠噠,傻白甜的陶寶跑向屍體,蹲下,手指戳了戳江輕的臉。
“江哥……哥哥……你還活著嗎?”她極小聲的問。
目睹這些,陶雅心頭一震,察覺不對勁,妹妹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眼裡有一些血塊,嘴角在笑。
那笑容很詭異,帶著一絲絲恐怖,尤其是對著一具屍體。
瘋了,都瘋了嗎?
陶雅用力地抓了抓頭發,心裡堵著一口氣,好想大吼一聲,可發泄不出來,心脈已經嚴重受損。
突然,她聽見螺旋槳的聲音,遠處,有一架直升機在搜尋。
“該死!”陶雅罵道,立馬躲入屋內,抱緊妹妹,“彆怕,他們找不到的,等會我們就離開這地方,去赤色廢土,普通人不敢踏足。”
翌日,中午1點,姐妹倆抵達書中世界第二大禁區,赤色廢土。
大地血一樣的紅,目之所及,寸草不生,但有一道道黑影。
“嗯?”成熟女子的聲音傳來。
兩女一驚,左右掃視,在左邊一塊石頭上,發現一個紅衣女鬼。
“相思線”飛出,纏住屍體的腰,強行奪走。
紅玲近距離端詳,終於確定,“是我兒子,他死了?”
……
天城外,一座大山裡。
瀑布壯觀,斷了左腿的藍雪與斷了左手的楚嬌坐在河邊吃魚。
她們臉色很差,衣服破破爛爛,傷口觸目驚心。
吃完烤魚,藍雪脫下白色背心,簡單清洗一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