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也過來了，南姐，她把那些普通人也殺了，我們真的要坐視不管嗎...”
王小波的話語裡充滿了不忍，這些天他跟著蔣曉南一路顛沛流離，
好不容易來到苔原落腳，是哪些賤民們最先接納了他們，給了他們落腳地，幫他們隱藏身份，讓他們安頓下來。
不過像他們這種接收了良好教育的人，是不願意把人稱為賤民的。
說道那些人都會用普通人代指。
蔣曉南坐在一旁的破椅子上，冷笑一聲，
“管？你想怎麼管？那個人是你想管就能管的？
真以為那些人稱你一聲英雄，你就真拿自己當英雄了？！
彆忘了咱們最初的目的，可不是過來當英雄解救他人的。”
沒錯，澹台衍所知道的賤民英雄，正是蔣曉南一行人。
甚至賤民英雄這個稱呼，都是賤民們自己創造出來的，
在蔣曉南這裡，這些人已經自甘墮落，自己都已經接受了賤民這個稱呼。
寧願將希望放在她這樣一個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人身上，也不願意去為了自己拚一條血路，
或許這條路很難，會渾身浴血，但隻要一直拚殺下去，總能為了後輩拚出一條路。
蔣曉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能將趙華陽的血脈延續下去。
當初她們初來乍到，身上又帶著一股子嗜血氣，憑借著從錢甲乙哪裡奪來的武器和那艘合金衝鋒舟。
在水麵上截殺了好幾夥天族人們的物資，武器和食物都有一定程度的增長。
隨著幾次成功的行動，蔣曉南等人苔原賤民們心中，聲望快速提升。
但蔣曉南的初心，可不是來當救世主的。
所以麵對蘇夢瑤的忽然出現並當街殺人的事情，蔣曉南的第一反應便是視而不見，
彆人的命是命，她的命更是命！
蔣曉南不但不討厭蘇夢瑤這個人，甚至在她自己都沒想到的地方，蔣曉南在漸漸的朝蘇夢瑤靠近，
不過不是像蘇夢瑤那樣虐殺人，在蔣曉南這裡，
蘇夢瑤是一個十分懂得自己想要什麼的人。
就連講道理也是隻講自己的道理，蔣曉南要做的也是這種，堅定自己的想法並執行，跟一切阻攔她的人講自己的道理。
趙華陽死後，蔣曉南徹底明白了一個人隻有一條命這件事的真諦。
無論多高貴的出生，無論多低賤的賤民，隻要身死，最終就隻能變成爛肉一坨，黃土一捧！
尤其是今日再見蘇夢瑤，蔣曉南就立刻明白了，蘇夢瑤絕對不是從今天才開始殺人的。
那樣冷漠，乾脆利落的動作，絕對是一個更早的時候，早到鐘樓的積水伊始，
不論是當初跟趙華陽和她的對練，還是後麵二話不說的把裴虎打骨折，
蘇夢瑤早就沒有了那種對人類下手時天生的不忍。
在蘇夢瑤一次次從鐘樓外出的日夜裡，蘇夢瑤一定做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蘇夢瑤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實則是個純粹的瘋子！
蔣曉南十分明白這種感覺，因為她也離瘋不遠了，又或者說在趙華陽身死的時候，她就已經瘋了，
隻是她的實力還不允許，所以她無法像蘇夢瑤那樣恣意。
蔣曉南死死的望著蘇夢瑤那個方向，眯著眼睛，似乎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她叫來邢文，在邢文身旁耳語了幾句。
邢文皺著眉頭應下了。
王小波不知道南姐跟邢文具體說了什麼，隻聽到最後一句，
蔣曉南提醒邢文，
“小心行事。”
鏡頭切到蘇夢瑤這裡，她已經摸完屍離開了。
蘇夢瑤不僅摸了屍，還把澹台衍身上的西裝扒了下來，沒彆的，蘇夢瑤沒見過什麼好東西，偶爾看見了就想著都帶走。
直到在末世拚殺的十幾年後，蘇夢瑤才知道這種衣服叫私人訂製，所以才會看起來那麼板正，那麼好看，當然這是後話了。
澹台衍身上的西裝很高級，板板正正的，襯得澹台衍人模狗樣的，
蘇夢瑤當然不會覺得是澹台衍長得帥，便把一切都歸功到了澹台衍的西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