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財寶是如何在護衛包圍金庫,甚至衝入庫內與賊人搏鬥的過程中,悄無聲息地消失的?
昨夜那賊人武功高強,悍勇無匹,吸引了所有護衛的火力,製造了巨大的混亂。
這簡直完美的掩護了真正的盜竊行動,他根本就是一枚棄子!一個用來吸引注意力的幌子!
真正的竊賊,必定是早已潛伏在內部的人,趁著外麵混亂至極,守衛空虛的時機,
利用隻有內部人才知道的,更隱蔽的通道,從容不迫地轉移了所有財寶!
這便是那王老太爺在聽過現場彙報以後推斷出來的結論,
而金庫裡的密道,隻有王老太爺自己知道,這秘密通道自修繕出來,便是由代代家主口口相傳,
他還沒死呢!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王老太爺鷹視狼顧的掃過眼前的王家人,心裡恨恨的想著,
‘到底是誰?!’
而這麼想的,不止王老太爺一人,現場的情況,無一不讓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內部。
這很明顯,是一場監守自盜,猜忌就像瘟疫,一旦開始,就會迅速的感染所有人。
“昨夜值守金庫的所有人,全部拿下!嚴刑拷問!”
王老太爺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
幾個昨夜僥幸在庫內戰鬥存活下來的護衛,立刻被如狼似虎的家丁拖了下去,慘叫聲很快從偏院傳來。
“查!查所有能接觸到金庫鑰匙,知曉庫內機關,熟悉護衛輪值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王老太爺的龍頭拐杖重重頓地,
“還有庫房賬目!給我一筆一筆地核!看看最近幾年,有誰動過手腳!有誰行為異常!”
整個王家陷入了風聲鶴唳,人人自危的恐怖氛圍。
昔日恭敬的仆役,管事,此刻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充滿了懷疑和戒備。
王虎躺在鋪著厚厚錦被的床榻上,臉色灰敗如死人。
他左腳的腳筋和右腿膝窩的肌腱被廢,劇痛讓他冷汗涔涔,更讓他痛徹心扉的是恥辱和憤怒。
他聽著外麵傳來的嗬斥,拷打聲,聽著族老們關於內鬼的激烈爭論,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老祖宗!”
王虎掙紮著嘶吼,聲音因為劇痛而變形,
“那闖進來的賊子!是個使雙刀的瘋子!他絕不是棄子!他是關鍵!
他吸引了所有護衛,沒有他,內鬼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得手!
他就算不是主謀,也必定是核心同夥!
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把他千刀萬剮!
他一定知道內鬼是誰!”
王虎雙目赤紅,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他武功路數狠辣詭異,絕非普通蟊賊!”
就在這時,一個負責外院的管事,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東西走了進來,臉色極其古怪,
那是一封信,寄信人是王有財。
那王有財早不遞信,晚不遞信,偏偏這個時候遞過來,
偏偏那王有財不僅是王家主脈的,還是一方縣令,掌管著清泉縣。
就算現在王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管事也不敢耽誤,
雙手捧著信,顫顫巍巍的舉到王老太爺的麵前,
“老祖宗,清泉縣王大人寄來的信...”
王老太爺臉色不愉,但官民有彆,哪怕王有財比他小了兩輩他也不能說直接不看這信,
王老太爺眼神一撇,一旁伺候老太爺的仆從就恭敬的接過信打開,像往常一樣念給王老太爺聽,
王老太爺早就兩眼昏花了,尋常信件都是由下麵的人念著聽的。
“老祖宗親啟.....”
一封信念完,王老太爺臉上本就多的褶子更是皺在一起能夾死蒼蠅了,
三頁紙的信,兩頁半都在抱怨他被偷了庫房,剩下半頁才提了一句,
他那侄兒黃瑞被無端殺死,凶手很有可能南下來了江陵府。
所以這封信有兩件事,
第一件是借錢,第二件則是幫忙查案。
嫌疑人的信息也給出來了,是窮凶極惡的畫像,根本沒聯想到蘇夢瑤身上。
那幾個目睹了白衣財神虐殺匪徒的衙役,回去更是半點信息都不敢吐露,
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把關於蘇夢瑤的關鍵信息給略過去了。
王有財的信來的有些太巧了,不得不讓王老太爺多想...
自己家剛被偷了,就來了封信告訴自己他也被偷了,
究竟是真有這麼巧合,還是早有預謀呢?
王老太爺想了想,決定派人前往清泉縣查看一下情況,
若王有財真有問題,那清泉縣就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若沒問題,也能排除一個嫌疑。
王家雞飛狗跳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沒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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