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越說越投入,好像要把娘親口中那個模糊又高大的父親形象,一點點拚湊出來,
“娘親還說,爹有個習慣,他思考事情的時候,特彆喜歡用手指在桌麵上敲,
敲得很有節奏,噠,噠噠,噠...像這樣...”
阿生模仿著,用食指在木桌上輕輕敲擊了幾下,模仿得並不十分準確,但那獨特的韻律感依稀可辨。
“還有,”
阿生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孩子氣的笑意,
“娘親說爹看著威武,其實口味特彆怪,
他特彆愛吃一種叫雪裡蕻的醃菜,那種東西又鹹又澀,窮人家才吃,可爹每次來,
娘親給他準備點這個,他就特彆高興,能就著吃好幾個饅頭!
娘親還笑話他,說他山珍海味吃多了,就饞這口粗的。”
阿生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瑣碎的,關於父親的習慣和癖好,語氣裡沒有怨恨,
隻有一種遙遠的,被娘親反複講述後刻在記憶裡的親近感。
這些細節十分生活化,講述起來更有說服力。
蘇夢瑤表麵靜靜的聽著,意識裡動作飛快的做筆記。
要不是手機拿不出來,蘇夢瑤都要直接錄音了。
要不是因為這信息有用,蘇夢瑤對這種母慈子孝的故事一點都不感興趣,還不如看點霸總小說呢。
阿生說了很久,從他爹的習慣,說到娘親的思念,再說到他們母子相依為命的艱難。
他太久沒有這樣暢快的和人說話了,更沒有人願意如此耐心地聽他講述這些無關緊要的家常。
爐火的暖意,食物的飽足,以及蘇夢瑤那專注而溫柔的目光,都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傾訴的暢快。
不知不覺間,最初的警惕被這種強烈的傾訴欲衝淡了。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透露了太多足以致命的細節。
直到他感到一陣困倦襲來,眼皮沉重,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蘇夢瑤看著他疲憊又放鬆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幾乎看不見的笑意。
蘇夢瑤伸出手,阿生並沒有防備,隻以為蘇夢瑤是想拍拍他的肩膀。
可誰知,下一瞬,阿生在自己的餘光裡,看到了一抹金屬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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