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年輕,衣衫雖舊但質地尚可,尤其外麵那件狐裘,一看就價值不菲。
眼神驚恐無助,不似作偽。
孤身一人,在這末世能從江南跑到京城,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疑點。
但她的解釋...似乎也勉強說得通?
“你說商隊覆滅,可有憑證?
如何證明你不是細作?”
軍官語氣依舊嚴厲,但殺意稍減。
“憑證?”
蘇夢瑤“淒然”一笑,眼淚終於“滑落”下來,
“軍爺,兵荒馬亂的,能活著已是萬幸,哪還有什麼憑證呢...
小女子若有歹意,又怎會孤身一人來闖這龍潭虎穴?”
蘇夢瑤頓了頓,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從狐裘內袋裡摸索著,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小布包,
臉上帶著肉痛和不舍,雙手捧著遞向軍官,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哀求,
“軍爺,風雪嚴寒,守城辛苦,這點...這點心意,請軍爺和諸位兄弟喝杯熱酒,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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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求軍爺行個方便,給小女子一條活路...”
布包沒有係緊,露出裡麵黃澄澄的光芒,居然是金錠,足有四五兩!
在火把的光線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軍官的眼神瞬間凝固了,他身後的親兵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在這物資匱乏,錢糧短缺的末世,金子顯然是硬通貨。
這麼大一筆錢,足夠他們這些人舒舒服服過上好一陣子了。
這也是蘇夢瑤直接掏金子不掏銀子的原因,行賄這種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給人一個無法拒絕的籌碼。
顯然這金子在他們的眼裡,是很難拒絕的。
軍官的目光在金子,文牒和蘇夢瑤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之間飛快的掃視。
文牒是真的,身份像是真的,孤身一人疑點重重但也解釋得通,
最重要的是...這金子是也是真的!而且分量十足!
城牆上下的士兵們雖然聽不清具體對話,但都看到了那抹金光,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緊繃的弓弦似乎都鬆了幾分。
軍官飛快的一把抓過布包,入手沉甸甸的,他迅速塞進自己懷裡,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
他臉上的嚴厲瞬間化作了嚴肅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鬆動。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板著臉道,
“蘇氏茶行...嗯,文牒倒是不假。
不過,京城戒嚴,規矩森嚴!
念你一個弱女子,遭遇兵災,著實可憐...”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蘇夢瑤,繼續說道,
“進去之後,安分守己!不許亂跑!儘快找到你的親戚!
若被巡城軍發現形跡可疑,定斬不饒!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謝軍爺開恩!謝軍爺大恩大德!”
蘇夢瑤“感激涕零”,連連鞠躬。
軍官一揮手,“放行!讓她進去!動作快點!”
沉重的拒馬被士兵們費力地挪開一道縫隙。
蘇夢瑤低著頭,快步走了進去,經過軍官身邊時,還能聽到他壓低了聲音對旁邊親兵的一句嘟囔,
“媽的,這趟油水真足...告訴弟兄們,晚上換班了,老子請喝酒!”
蘇夢瑤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怪異弧度,轉瞬即逝。
她快步穿過冰冷的城門洞,身後沉重的拒馬再次合攏。
城門洞內光線昏暗,空氣混雜著鐵鏽,濕冷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屍臭味。
當她踏出城門洞內側的陰影,真正踏入京城地界時,一股更加複雜,濃烈,令人窒息的氣息撲麵而來。
映入眼簾的,並非想象中的繁華帝都,而是一片在末世風雪中掙紮求存的巨大廢墟與難民營的混合體。
寬闊的街道被積雪和垃圾覆蓋,兩旁曾經鱗次櫛比的商鋪樓宇,
如今大多門窗破損,甚至坍塌,黑洞洞的窗口如同骷髏的眼窩。
少數還亮著微弱燈火的建築,門口都站著凶悍的家丁護衛。
街道上人影綽綽,卻行色匆匆,眼神麻木或警惕。
許多衣衫襤褸的流民蜷縮在街角屋簷下,瑟瑟發抖,眼神空洞。
空氣中彌漫著劣質炭火,排泄物,腐爛物的味道。
遠處隱約傳來哭嚎,爭吵和士兵巡邏的嗬斥聲。
蘇夢瑤站在城門內側,攏了攏身上的狐裘,隔絕了外界的汙濁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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