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駭然。
“祁恒？祁恒你說話啊！是不是被打傻了？”
花無影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急了，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
祁恒被晃得又咳出一口血沫，但他依舊死死盯著那個方向，聲音嘶啞，
帶著顫音，低聲喃喃道，
“我...我看不清了....”
“什麼看不清？傷到眼睛了？”
花無影更懵了。
“不是....”
祁恒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喉頭的血腥味讓他更加清醒，也更加驚駭，
“我看不清老大的修為了....”
炎爍和花無影同時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祁恒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和翻騰的氣血，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祁家秘傳的觀氣術，可以大致感知同階或不超過我一個大境界修士的靈力層次和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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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現在的修為和秘法造詣，理論上，練氣五層及以下的修為，我都能看個七七八八...”
祁恒頓了頓，聲音更加乾澀，甚至帶上了一絲恐懼，
“可是剛才....就在老大揮手的那一瞬間，還有她離開的時候...
我運轉觀氣術去看...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不是被掩蓋，不是被乾擾，而是她的靈力層次，已經超出了我秘法能清晰感知的上限！”
花無影和炎爍臉上的表情，從茫然，到疑惑，再到如祁恒一樣的，慢慢爬上來的驚駭與僵硬。
“祁恒，你什麼意思？！”
炎爍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那猜測太過驚人，讓他不敢置信。
花無影更是直接結巴了，
“練氣五層及以下....能看清....那看不清的意思是....”
祁恒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眼底殘留著震撼的餘波，
“意思是老大她，可能不止突破了練氣四層....
她現在的修為，很可能已經達到了練氣五層！”
“剛才那一下，不是她想打我，而是她剛突破，力量暴漲，還沒能完全掌控....”
練氣五層？！
花無影和炎爍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還記得，就在幾天前，老大還是練氣三層，帶著他們在萬法大森林裡艱難做任務。
這才過去多久？滿打滿算不到一周！
她是怎麼從練氣三層，一路衝到練氣五層的？！
一次深度修煉，連跨兩級？！
這他媽還是人嗎？！
就算是那些傳說中的天靈根，異靈根，修煉速度也沒這麼誇張吧？！
難怪剛才老大腳步虛浮，靈力外溢....
而他們，剛才竟然還在擔心老大是不是修煉出了問題....
三人互相攙扶著，站在修煉中心外的台階下，夜風吹過，卻吹不散他們心頭的驚濤駭浪和那一絲莫名的寒意。
他們看著蘇夢瑤離去的方向，那個強大的背影，
此刻在他們眼中，籠罩上了一層更加神秘，也更加令人敬畏向往的光暈。
“先....先扶我去醫療室吧....”
祁恒虛弱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胸口實在疼得厲害。
“哦哦！對！醫療室！”
花無影和炎爍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架起祁恒，朝著學院醫療部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去。
隻是三人的心思，顯然都已經飛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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