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以南在侵權案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而且法律還為此添上關於侵權的律條。
安以南聲名遠揚,在學校的時候都被一群人圍著。
從學校回到店裡也會有顧客驚喜地上來,想要跟安以南打招呼。
安以南對待顧客的態度從來都是溫柔,因此她在不知不覺中收獲了一堆追捧的人。按照現在的話來說應該是迷妹。
在安以南的事業蒸蒸日上時。
她一邊兼顧學習和兼顧生計,兩邊打轉,看得小滿月和孟逢春等人心疼。
有一次小滿月在一次深夜,迷迷糊糊起夜去拿著手電筒去上廁所,卻見到媽媽的房間還亮著燈。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裡種下了一顆懵懂的種子。她以後也要像媽媽這麼努力。
可因為什麼努力?小滿月尚且還不知道。
安以南在忙碌中,一直都忘記了什麼。
直到部隊裡蔣棟給她打電話,說厲野從戰場回來,現在在醫院昏迷不醒。
聽到厲野不好的消息,安以南差點拿不住電話。
他怎麼會出事?
安以南二話不說就叫小滿月交給孟逢春照顧,還有生意上的事情也讓趙二妹盯緊,自己則是迅速去部隊的醫院,見厲野。
她沒有告訴小滿月厲野受傷的消息,隻是告訴小滿月自己要去羊城拿貨。
小滿月沒有懷疑安以南,而是擺擺手說:“媽媽要早點回來,我等著你給我做糖醋排骨。”
安以南望著小滿月的笑容,心裡止不住地抽疼起來。
但是她還是擠出笑容說:“好。”
火車轟隆隆地響起來,安以南的心變得亂七八糟,一路上也沒睡著。
她不敢睡覺,怕夢到不好的事情。
終於當她風塵仆仆趕到醫院,在來不及跟蔣棟寒暄打招呼的時候,她已經衝進病房。
當看到病房裡,渾身除卻臉和脖子,全都被醫用繃帶包裹的厲野。
安以南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尤其是看到他的臉上多了幾道劃痕,額頭上甚至還有細小的傷疤,而靠近喉嚨的地方,一道已經愈合的傷疤,像一根針刺,狠狠紮在她的心頭上。
她實在不敢相信厲野到底遭受什麼非人的折磨,才會導致全身受傷,昏迷不醒,脖子上還有一條明顯差點被割穿的傷疤。
身後的蔣棟不知何時走上來,嗓子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乾巴巴地說:“厲哥在這次撤退的時候,為了保護幾個弟兄,不小心遭遇炸彈,然後……”
安以南聽到他的話,眼淚不自覺落下來,聲音變得沙啞,說出的話變得沉重起來。
“他脖子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麵對安以南的詢問,蔣棟終於承受不住的閉眼。
“厲野在任務期間,為了保護群眾,被敵人抓走,言行逼供三小時。”
安以南聽到嚴刑逼供三個小時,雙腿一軟,徹底跌坐在地上。
蔣棟痛苦地驚呼,“嫂子。”
他扶住安以南的手臂,卻看到她渾身顫抖,牙關都哆哆嗦嗦。
蔣棟再也忍受不了心裡的煎熬,閉著眼交代:“在厲哥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他央求我們先不要告訴你。他說怕你擔心他。”
“混蛋!”
安以南聽到蔣棟的話,眼裡的淚水終於落下。
她知道厲野是軍人,隨時隨地就有危險,可是這麼多年,厲野都相安無事地回來,她以為他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