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甜言蜜語,安以南忍不住莞爾一笑。
“行吧,他的家世有多厲害?”
安以南以為他是厲野某個直係領導的兒子,可是當厲野隱晦地說是開國將軍後代時。安以南還是大為驚訝。
“他的家庭複雜,父親有三個姨太太。他的母親是大房,家境優越,結果人早早就沒了,現在家裡還有幾個小媽和弟弟妹妹。老領導之所以想把他送出來,也應該是因為家裡複雜。”
至於多複雜,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
安以南了然地點頭,“行,反正你已經有主意,再加上他年紀也不小,頂多是讓他來咱們家吃飯,有時候去照看他一下就行。”
她說完後,放下雪花膏說:“明天你就把人帶來,剛好劉大娘一個人在家,家裡多個年輕人也沒有那麼孤單。”
劉大娘也是慘,膝下無兒無女,孤零零的。
厲野頷首:“我明天把人帶來,到時候你跟小滿月她們說一聲,就說他是咱們的親戚。對了他叫薑逐風。他們家每個月會給我們兩千塊錢當做照顧費用,被我拒絕了。”
兩千塊錢?
這麼多?
這家庭還真是不差錢。不過厲野拒絕了。想想家裡也不差兩千塊錢,養個孩子也不需要這麼多,也就沒生氣。
可是這年代,哪個家庭能一個月得到兩千塊錢!
忍住,她現在可不缺錢。安以南強壓愛錢的想法,思緒落在他的名字上。
薑逐風。安以南念叨他的名字。
次日,孟逢春對於家裡要來一個親戚因為住不下去,要去隔壁劉大娘家住)表示無所謂。小安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滿月卻十分詫異。
“我們家還有親戚嗎?我怎麼不知道。”
“咱們家的親戚很多,有些你不認識很正常,對方年紀十五歲,大你兩歲,已經上高一叫薑逐風。平常中午飯都在我們家吃,平常住在劉大娘家裡。”
劉大娘已經同意,租出東邊的房間,一個月二十塊錢,水電全包。
小滿月撇撇嘴,對於薑逐風這個人的印象就是鄉下來的親戚。其他的倒是無所謂。
安以南今天特意請假,去收拾劉大娘的房間,順便也能調整一下在單位受的兩邊氣。
“中午我煮藕片丸子還有你喜歡的茄子燜肉,小孟,你中午下班回來記得買點白糖回家。”安以南交代一些瑣碎的事,然後招呼小滿月去上學彆遲到。
家裡的轎車還沒有修好,估計要等到下個星期,因此這幾天孟逢春都是騎著自行車送小滿月去學校。
這次也不例外,安以南在門口目送她們遠去的背影,感慨小滿月好像又長高了。
孩子越長越高,時間可真快。
安以南感歎幾句,就去劉大娘家裡收拾衛生。
安以南去的時候,劉大娘在院子彎著腰洗小竹椅。
“劉大娘,我來是想給孩子收拾房間。”
劉大娘站直了身體,也不說話,眼神落在東邊的房間。
安以南知道她這是讓自己過去。她也不客氣,走進堂屋。劉大娘的家布局跟她家一樣,左右兩邊是房間,中間是堂屋,擺著偉人的畫像,東邊的櫃子上放著兒子和兒媳婦她們的靈位。
她看見靈位,誠心地彎腰拜了拜,然後來到東邊的房間。
東邊的房間早已經被收拾好,一張床、一張桌椅、還有楠木衣櫃,樣樣俱全。書桌上還放著玻璃燈罩的台燈,窗簾是麻布,陽光輕而易舉地透進來。
安以南環顧一周,發現自己完全不用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