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以南宣布薑逐風接送她上下學後。
小滿月從剛開始的不習慣,到後麵的習以為常。
唯一不滿的便是薑逐風太過安靜,不像袁剛,跟她聊天的時候,從來都不冷場。
每次小滿月跟薑逐風聊天,他都是點頭,或者:“嗯。”“哦。”
惜字如金,不肯多說一句話。
哪怕小滿月故意想逗他多說幾句話,薑逐風依舊奢侈地不願意多蹦出一兩個字。
久而久之小滿月給薑逐風貼上“無趣”的印象。
但是哪怕薑逐風再怎麼無趣,小滿月也沒有當麵說過他的壞話。
安以南看兩個孩子相處和睦,心裡放鬆不少。
與此同時,趙二妹一家終於回首都。
可這次回來,三寶沒有回來。
安以南納悶,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詢問:“他怎麼沒回來?”
“他心裡很愧疚,說要賺夠錢才回來。因此我們耽擱了很久。”
趙二妹的耽擱,應該不像是表麵說法那麼簡單。安以南望著她烏青的眼角,還有說不上疲倦的麵容,以及說話時,雙手一直緊握,像是心事重重。
安以南沒有細問,安慰幾句後,留下趙二妹和大寶在家吃飯。
大寶想要婉拒,厲野站出來說:“後天你不是要回部隊嗎?這幾年,你也沒怎麼在我們家吃飯,留下來吃一頓也好。”
既然厲野這麼說,大寶也不好拒絕。
可是趙二妹說:“二寶剛回來就去醫院上班,我怕中午食堂的飯菜不合他口味,我回家去做飯給他吃。”
安以南還想挽留,但是大寶朝他們露出搖搖頭的動作。
她心領神會,沒有再挽留趙二妹。
等到趙二妹離開後,安以南詢問起大寶到底怎麼回事。
厲野拉了拉安以南的衣袖。她這才意識到他們站在門口,於是領著大寶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安以南給大寶衝泡了一杯茉莉花茶。大寶喝了一口,放下後,頂著安以南擔心的神色,緩緩道來。
“那日我跟母親他們到達小寶居住的地址,結果沒有找到他的人,多番打聽才知道小寶為了躲避債主,早已經不知道去向,我媽當時就怕小寶有三長兩短,一直在外麵找他。我和二寶就找人不斷打聽,還去了派出所,終於在一家賭場找到小寶。”
“賭場”兩個字一出來,安以南的心“突突”的厲害。
大寶說:“原來小寶躲到賭場當打雜的小弟,瞧見我們後,就哭著訴苦,我們也不忍心,就說要幫他還債,帶他回家讀書。他聽到前麵還債,還算開心,可是知道要回去讀書說什麼不願意。二寶氣不過,當場跟他打起來。”
“兩兄弟越鬨越凶,我們在旁邊勸阻,可是他們不肯聽,事情發展到後麵,小寶放狠話說賺不到錢永遠不回首都。母親一聽,當場就暈倒,被我們送到醫院後,小寶還不知悔改,非要說自己留下來。”
大寶冷漠的麵容上,流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
安以南端起茶幾上的白瓷小杯,小呷幾口,想要緩緩大寶說的話。
大寶又接著說:“我們覺得奇怪,按道理跟兄弟吵架,也不會賭氣到不回家,後來我找人打聽,才知道小寶居然跟賭場的一個女同事談起對象,對方大他五歲,現在還有孩子了。”
“啊?小寶才多大?”安以南詫異地差點將手裡的杯子扔出去。
大寶道:“我們也很驚訝,可是小寶跟那位女同事像是真心喜歡,我們去找那位女同事,結果發現她已經有家庭。”
安以南聽得一愣一愣,事情怎麼會變得如此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