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錢。”圓圓委屈的大眼睛堆滿淚水。
蘭佳佳發覺她不像是說謊,於是看好戲地說:“你家裡不是有錢嗎?你從你小孟姐姐的房間拿一點錢不就好了,被發現也無所謂,她又不會跟你生氣。”
圓圓聽到這句話,耳朵嗡嗡的,像是有蟲子飛來飛去,全身往後退了幾步。
蘭佳佳詫異地捂著嘴巴,十分詫異地說:“你不是我朋友嗎?連拿錢這點事都做不到嗎?”
“可是這不是拿,這是偷!”
圓圓極力反駁。老師們說過偷東西就是壞小孩。
她不想去當壞小孩。
蘭佳佳譏諷地望著她:“所以你就是沒把我當朋友,不然為什麼連拿錢都推三阻四。”
“我……”
圓圓張大嘴巴,竭力地想搖搖頭,可目光觸及到蘭佳佳嘲諷的笑容,手腳冰冷,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蘭佳佳雙手抱胸說:“你要是不拿錢請我吃燒餅,以後我們就不是朋友。”
圓圓坐在書桌前,窗戶敞開,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院子裡的桂花樹,還有養在牆角的姹紫嫣紅花朵。
窗簾隨風搖曳,一縷陽光落在滿是惆悵的眉間。
圓圓才五歲,已經開始有心事。
安以南從廚房端來切好的水果,敲了敲她的房門。
“進來。”
圓圓無精打采地說。
安以南走到她的書桌,放下切好的水果,輕聲詢問:“你不開心嗎?一上午都不出去跟團團玩。”
“他是男孩子。”
“小孟還有小滿月呢?”安以南溫柔地問。
圓圓說:“她們都是姐姐。”
“可是她們對你最好。”安以南撫摸她的頭發,發現皮筋沒綁好麻花辮,便給她重新紮頭發。
圓圓感受媽媽溫暖的手穿梭在自己頭發間,忍不住問道:“媽媽,我要是以後變成壞小孩,你還喜歡我嗎?”
安以南笑道:“要看你壞到什麼程度?”
圓圓忍不住試探地說:“要是我偷家裡的錢呢?”
“你要是偷家裡的錢,我雖然會很生氣,但是我還會一直愛你。”
圓圓不明白的睜大眼睛,“老師說,爸爸媽媽都不會喜歡壞小孩,還有社會上的人也不喜歡壞小孩。”
“可是你是媽媽的孩子。媽媽怎麼不會愛你呢?”
安以南的輕聲話語,讓圓圓低下小腦袋,似乎是在想什麼。
她也不急著去問圓圓在想什麼,給她梳好麻花辮,換上珍珠發卡,滿意地拍拍手。
“你看看。”
安以南從書桌拿起鏡子給她看。
圓圓望著安以南梳好的麻花辮,不禁露出笑臉。
“媽媽,我最愛你了!”
圓圓一扭頭,抱住安以南,撒嬌地不停喊著“媽媽。”
安以南笑著撫摸她的頭發,暖風襲來,院子的花花綠綠蕩漾一片,黑豆它們愜意地躺在院子裡。
風吹呀吹!
五歲的女孩窩在漂亮的女人懷裡。
時間變得緩慢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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