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蘭磊的身上。
蘭磊很尷尬,局促地搓搓手。
人家好歹是女同誌,他上去幫媳婦欺負女同誌,什麼道理。
可餘凝瞧著他不出聲,更加唾棄他是廢物。
肖秀杏還在一邊怒道:“你打不過我,還叫自家男人來,真是不要臉!”
與此同時管事的大爺和大媽都趕了過來,好說歹說地分開兩人。
蘭磊拄著拐杖,剛走到餘凝身邊,結果她嫌棄地推了他一下。
他拄著拐杖,險些摔下去。
卻聽到耳邊傳來:“小心。”
蘭磊握緊拐杖,趕緊穩住身體,視線落在發出聲音的安以南身上。
她站在不遠處,依舊年輕貌美,亭亭玉立,像生長在驕陽下的花朵,蘭磊下意識避開,怕被光芒刺到眼睛。
可餘凝卻捕捉到這一點,怒氣衝衝地指著安以南說:“你是不是在勾引我家男人!”
她的話一出,肖秀杏在旁邊冷笑。
安以南懵逼了,她說的是人話嗎?
張大娘麵色不善地開口:“餘凝,你是不是眼瞎了,小安的丈夫可是軍人,相貌身高那可是拔尖的。”
她就差指著餘凝的鼻子罵她家男人完全比不上厲野。
餘凝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蘭磊的麵子也掛不住,主動咳嗽一聲說:“好了。”
他看向餘凝伸出手要帶她回家。
可是餘凝甩開他的手,完全不給他任何麵子,這讓蘭磊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餘凝更是直接對肖秀杏撂下狠話,“下次你再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手撕你這張爛皮。”
“喲,你當我怕你,來啊!”
被人指著鼻子罵“爛皮”,肖秀杏可忍不住,正要衝上去再跟餘凝乾架,結果被管事大媽攔住。
餘凝則是滿懷怒氣地回家。
蘭磊沒有辦法也跟了上去。
鬨劇很快消散,張大娘撇撇嘴說:“這個餘凝真是有毛病,剛剛她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安以南點點頭說:“我不會放在心上。”
張大娘鬆口氣,拉著她回家。
可是回去的路上,遇到蘭健不知道從哪裡急匆匆地跑回來。
他穿著補丁的衣裳,臟兮兮,不知道從哪裡鬼混回來,張大娘瞧見就皺著眉頭。
忽然,田家的人舉著扁擔跑出來,看到安以南和張大娘就說:“你們剛剛看到一個臟兮兮的小男孩嗎?”
張大娘和安以南對視一眼,不確定地詢問:“你們是問蘭磊家的兒子嗎?他剛剛回家。”
“這個混小子,剛剛想偷我們家養的雞,被發現後就跑了。”
幾人知道他是蘭磊家的孩子,二話不說就舉起手裡的扁擔,衝到蘭磊現在租住的家裡去。
張大娘和安以南側身讓她們過去。
“這蘭磊家的孩子可真管教不嚴。”張大娘唏噓一聲。
安以南想到上輩子的蘭健,再看他現在臟兮兮的樣子,簡直跟上輩子完全截然不同。
因此她沒有回話。
另一邊,田家帶著人到蘭磊家告狀後,蘭健還死不承認。
蘭健還死不承認。
白巧叉著腰,指著他褲腳的雞屎問哪裡來的。
“我褲腳的雞屎,又不是你們家的,你們家有證據嗎?”
眼見蘭健死不承認,白巧質問起蘭磊。
“你們家什麼意思?”
蘭磊還沒說話,在裡屋的餘凝趾高氣揚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