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哀嚎聲陣陣,吵得人耳朵像是要聾掉。
安以南和孟逢春捂著耳朵。
餘凝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藤條連抽他好幾條。
皮肉很快綻開,隱約有血痕。
薑逐風看不下去,伸出手握住她手裡的藤條,大喊一聲:“夠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餘凝惡狠狠地瞪著他,“你算什麼東西,說什麼夠了?”
薑逐風皺著眉頭,想要解釋,可是餘凝注意到這是安以南的家裡。
既然是安以南的家,那麼她自然也不客氣,冷笑地說:“我還以為你是誰?怎麼你家裡人沒告訴你,不要隨便管人家的家事,也是聽說你隻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孩子,肯定沒有什麼教養。”
“我家的孩子成績拔尖,長得也好看,性格也善良,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貶低他,不過想來也是,畢竟越優秀的孩子,越容易遭人嫉妒。”
安以南站在薑逐風的麵前,擋住了餘凝的憤怒。
餘凝咬牙:“你是在罵我嫉妒?”
“有人對話入座,我可不知道。”
安以南的陰陽怪氣,直接讓餘凝氣得要上前。
孟逢春這時候出聲:“這裡是我們的家,你要是拿著藤條要在我們家門前打人,我們可是會去找派出所。”
“你!”
被她們的話連番擠兌,餘凝的神色愈發難看。
安以南則是平靜的斜瞥對方。
一直躺在地上的蘭健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悄悄地爬起來,拔腿就跑。
等餘凝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
“你給我等著!”
餘凝匆匆撂下這句話,迅速地轉身去找蘭健算賬。
她們走後,安以南就叫孟逢春把門關上,繼續吃飯。
自從餘凝搬來後,她們家每天都在鬨事。
今天蘭健偷了自家的錢,後天他又偷了人家的雞宰了吃。
人家登門找他們家算賬。
餘凝就把人家趕出去,死不認賬,還說蘭健不是她生的,你們要找他算賬自己去找,不要每天來找她。
這話說得太氣人。
但是大家夥也沒有辦法。
隻能各自把家養的雞鴨看好。
可是等到第五天,胡同裡徐大娘的鵝被偷了。
徐大娘的鵝養了半年,專門等到過年殺了給生病老娘吃一口。
結果鵝沒了,徐大娘勃然大怒,帶著自家兒媳婦們上門砸東西。
這動靜鬨得太大,連派出所的人都來了。
可是來了也沒用,餘凝咬死不認,而且揚言:“蘭健每天不在家,你們彆沒有證據,就隨隨便便誣陷我們家。”
這話可惹到了胡同裡其他對她早有怨言的鄰居們。
一個個都站出來,要求餘凝給說法。
可是餘凝就是不承認。
至於蘭磊,白天都不在家。
於是大家夥專門晚上來鬨。
蘭磊知道這件事後,臉和脖子都漲紅了,羞恥地低著頭:“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餘凝抱著孩子站出來,指著蘭磊的鼻子說:“你就是個懦夫,我跟你說咱們家可是沒多少錢,你要是真願意負責,我就帶著孩子回娘家。”
蘭磊頓時陷入兩難之中。
至於他的兒子,正在跟新認識的兄弟們去彆的地方摸黑踩點。
回家?想到爸爸的心裡都是後媽,回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