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逢春把握不住安以南的想法。
可是她已經答應季北,於是在晚上吃完飯後,就去房間,跟安以南商量一番。
安以南皺眉,想到季北的為人,還有這些年他也時不時來照看他們一家。
再看孟逢春期盼的眼神,安以南說:“你跟季北去可以,但是你要小心,注意安全。”
“謝謝小安姐。”
孟逢春高興地離開。
厲野洗完澡回來,見到孟逢春一臉高興地離開,好奇地詢問起安以南。
厲野在知道安以南允許孟逢春跟季北去滬市後,低聲問:“你放心?”
“我怎麼不能放心,小孟三十多歲,也不是小孩子,我能管她一輩子?再者小孟也不傻,之前不是還跟你學過打拳嗎?再者季北人家好歹快混上派出所的副局長,也不能對小孟心懷不軌吧?”
厲野來到安以南身後,給她捏肩道:“他升職倒是很快。”
“彆看季北不顯山不顯水,人家的父親可是書記,早年下放過牛棚,背景深得很。”
安以南感歎一聲。
厲野笑道:“怎麼?你嫌棄我沒背景?”
“誰嫌棄你了,你現在年紀輕輕,都混上副首長,還跟我一起在這胡同裡住,你不委屈嗎?”
麵對安以南的戲謔,厲野坦然道:“我也不年輕,去大院住還不如跟你們在這胡同裡一起住,多熱鬨。”
安以南又問:“咱們一直不住,大院裡的那套房子會不會收回去。”
“那套房子是組織給我們住的,當然不會收回。”
安以南恍然,“那就行。”
厲野捏肩的動作輕柔,安以南舒服地眯起眼睛。
“最近糧票取消,胡同裡的大娘們哭得厲害。”
由於新政策頒發,攢了很多糧票和工業券的大娘們整天在家裡哭。
安以南早先知道,所以一直沒囤過糧票,不過她沒料到張大娘囤了一大堆。
張大娘知道後悔不當初。
安以南也不好勸說。當時她說過,可是張大娘沒有在意。
現在張大娘坐在沙發上,哭得淒慘無比。
安以南隻好給她倒涼茶喝,輕聲寬慰幾句。
過了一小時,張大娘才緩緩從痛苦中回過神。
“你說我的命運怎麼這麼慘,好不容易找攢了肉票,還想月底用幾張,結果沒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們再哭也沒有用。你瞧瞧胡同裡其他大娘們,哪個哭的不更慘。所以咱們彆哭,彆讓她們笑話你。”
張大娘好麵子,聞言立馬打起精神來。
“我聽說鐘芬直接氣暈進醫院了?”
張大娘八卦的詢問。
安以南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告訴張大娘:“差不多。不過不是因為糧票取消,還有一部分是被肖秀杏氣暈過去的。”
這些年,肖秀杏生下一個女兒,也不帶孩子,前年忙著折騰下海經商。
結果經商虧本不少,鐘芬看著這個兒媳婦就來氣,更彆提他們夫妻兩個人讓鐘芬帶孩子,也不給錢。
全都是鐘芬自己貼錢進去。
至於被氣暈,那是鐘芬知道肖秀杏借錢,又開了一家理發店。
這次肖秀杏借了彆人家的五千塊。